“真是隔辈儿亲呀!”贤妃笑着说,“论理妇人怀着身孕的时候的确该多吃些果仁,说是生出来的孩子聪明。”
“令宜也怪可怜的,她父亲连同几个叔伯都被免了官,他的叔叔更是服了毒自尽。”容太妃叹了口气,“虽说罪有应得,可她作为亲人难免要伤心的。”
“老祖宗说的是,有您体恤着,想必她心情也能好受些。”贤妃说,“不过老祖宗的身体也才好些,事情已经这样,也不必为此过多费神了。再过几日便是冬至了,我过来想请老祖宗的示下,今年的冬至宴怎么办好?”
“这些事还是你拿主意吧!我向来吃闲饭不管闲事的。”容太妃说,“你觉得怎么办好就怎么办。”
正说着惠妃也过来请安了,坐下来闲话片刻,贤妃起身告辞:“御膳房该准备午膳了,陛下这些日子胃口不好,叫太医院的人过去配了药膳,怕他们分量拿捏的不好,我得过去看看。”
“你忙你的去吧!在这儿也陪了我好半天了。”容太妃说,“你把皇上顾好,这才是最要紧的。”
又说:“你们谁送送贤妃娘娘。”
薛姮照便陪着贤妃出去了。
此时的天空一碧如洗,映着屋顶和地上的雪,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没有风,虽然冷也还有限。
“外头冷,姑娘回去吧。”贤妃向薛姮照说。
“奴婢送您到门口,”薛姮照说,“娘娘纵然不拘小节,可奴婢该遵守的礼数还是要遵守才是。”
到了门口,只见东边过道有人走了过去,一个侍女和太医。
“瞧着像是福妃娘娘宫里的芳甸,”淑丛眼尖,“听说福妃娘娘病了,这是请太医去了。”
“节气交感,最容易生病。”贤妃一笑说,“不过福妃姐姐底子好,想来一定没有大碍的。”
“身上的病好医,可说是心病的话,怕不是那么好治了。”淑丛话里有话,“听说前日早朝,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五皇子从此不必再上朝了,让他且回家去过清净日子。
别是福妃娘娘因为这事烦恼,才病了吧!”
这件事宫里的人都知道,薛姮照自然也清楚。
虽然皇上并没明说金家的事和五皇子有关,但也因此而迁怒了他。
金家被免了官,还死了人。皇上让五皇子不再上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