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今年皇上大典,各地方送来的贡品不计其数,早都放满了。想再匀出个地方来安置那屋里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了。”福妃说。
“那就刚刚好。”薛姮照说,“趁着大晴天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有些不能暴晒的就放在阴凉通风处。木器家具用酥油仔细擦拭,书画丝绸用艾烟熏一遍。最要紧的是那间屋子,把那墙皮清理干净之后,要用硫磺熏够三个时辰,就能断根了。”薛姮照说。
“只要有办法解决就好。”福妃说,“只是在做事的时候千万别弄坏了什么东西,回头叫卫忠你们都过去监工。”
“那些精细活儿奴婢们直接上手就行。”薛姮照说,“其实也要不了多久。”
“那然后呢?”池素道,“不把使坏的那人揪出来吗?万一他以后还要朝咱们下手怎么办?”
“不会别的屋子也被放了这东西吧?”碧树担忧道,“我们要不要逐个查看?”
“剩下的事就不归咱们管了。”薛姮照一笑。
“你的意思是把这件事禀告给皇后?”福妃问。
“直接找梁景就可以了。”薛姮照说,“不必娘娘出面,奴婢去跟梁总管说。”
梁景本来也是要找薛姮照的,只是被许多事情给耽搁了。
他站在薛姮照面前,问她:“你找我做什么?”
“请梁总管帮忙。”薛姮照照依然带着那个琉璃缸,把事情简短向梁景说了。
“你答应我的事都还没有办到,倒先来请我帮忙了。”梁景没有就着薛姮照的话往下说,而是反过来质问她。
“梁总管说的是什么事?”薛姮照问。
“风雨鉴的事,马上就快一整年了。”梁景神色冷凝。
“梁总管,你不觉得这次御用监库房的事和风雨鉴颇为相似吗?”薛姮照笑着问梁景。
“你的意思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梁景顿时就明白了。
“奴婢如今可以直接告诉您那人是谁,但信与不信,我做不了主。”薛姮照说。
“你姑且说来听听。”梁景道。
“贤妃娘娘。”薛姮照轻轻巧巧说出了贤妃的名字。
“你有什么证据?”梁景追问。
“没有,”薛姮照干脆地说,“一切都得梁总管亲自去查实,不如就从这次的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