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照丫头,这次的事又叫你料着了。”福妃从皇后宫里回来,就把姚万仪的事说了。
“咱们算是防范及时,”薛姮照说,“娘娘不必过于担心了。”
“皇后已经派人去查了,你说万一有人往咱们身上栽赃可怎么办?”福妃还是有些担心的。
“奴婢猜着这件事最后会不了了之。”薛姮照说,“那人在动手之前必定就已经想好了,万一事情败露该如何处置。
这件事情本来与咱们无关,她硬要往娘娘身上赖,就要再次做假,做的假越多,出的纰漏也就越多。
一个不慎就会把自己牵扯进来,以奴婢对那人的了解,她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娘娘刚接手御用监的事,就来了这么一档子。但凡有脑子的都会知道,绝不是娘娘所为。
哪有人脚跟还没站稳,就已经想着要去害别人的呢?何况娘娘您一向谨慎稳重,更不会铤而走险。
奴婢觉得那人其实本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之所以来这么一招,更多的是为了试探娘娘,同时放出烟雾,混淆视听。”
“我也暗示了皇后娘娘这宫里还有别有用心之人,至于她什么时候能查实看清,那就是她的本事了。”福妃道。
眼看着到了中午,福妃用过了午膳,小憩片刻。
醒了后叫碧树过来梳头。
碧树道:“这下半天娘娘不出宫,就梳个家常的髻子吧。”
正说着卫忠走进来说道:“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有请您过去呢。说是把相关的人都带过去了,要审呢。”
碧树一听,便改了样式,和薛姮照一起伺候着娘娘穿戴整齐。
“姮照,你和碧树随我过去吧。”福妃起身道,“叫幽竹留下看屋。”
等来到皇后宫里,贤妃也在。
地上黑压压跪了十几个人。
“福妃姐姐来了,快坐下吧。”皇后点点头说,“就等你了。”
地上跪的有御用监的把总顾三,掌印太监付云卧病不在。
还有那日当值的掌司毛大春,以及监工任祖旺。
剩下的就是抬屏风的八个杂役小太监了。
“这话本宫只说一遍,究竟是谁在那屏风上动了手脚,赶快招了,给你个痛快。
也是延挨着不说也终究会查出来,且众人还要陪着你受皮肉之苦。”皇后缓缓打量了一遍跪在地上的众人。
所有人都匍匐着身子,低着头,但皇后的话说完了许久也没有人做声。
“梁孝,”皇后叫着梁景徒弟的名字说,“给我一个一个地问!”
把总顾三道:“回娘娘的话,小的自打那屏风送进来便一直瞧着见他们放好了,又登记入册。然后和福妃娘娘一同出来,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