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红酒。”
“哦。”
余辉现在只想把这个把她搞到医院的笨蛋揍一顿。
屋里静悄悄,忽然有点声音就格外明显。
严路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起来,让她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咕噜咕噜地没完没了。严路捂着自己的肚子——这一次,好像不是她。
余辉忽然把外套甩上肩膀。
“你去哪儿?”
“去不去?”他口气挺横。
严路猜测他是要去吃饭,“去,去!”
两个人的肚子叫了一路,一个比着一个,谁也不肯落后。
又到青年大街那座桥,严路想起他说的话,什么水凉,什么自-杀。她默默加快脚步,挤到他身旁,把他隔得远一点。
余辉奇怪地看她,“你干吗?”
“我不干吗。”她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笑嘻嘻说。
“你怎么想的?为什么想我会自-杀?”余辉忽然站下来,严路差点撞上他的胸口。
“是你自己说什么有人快死了,又说什么这个时候别自-杀,水凉。反正种种迹象表明,你有点不正常。”
“我说的是有人快死了,我说是我了吗?”
“说了啊,你问我如果是你我信不信。”
余辉被她噎得握紧了拳头。
“你信了?”
“那天没信,我以为你脑子有病。——哎哎哎,你别过来,我都说是那天了。现在我知道你是学霸,是我误会了。”
“我告诉你,我就是脑袋有病。知道我为什么退学么?就是因为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去干一些极端的事。你要再干这种事,小心你的脑袋。”
余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严路快没地方退了,弯着后腰乖乖点头。这个人的起床气,太可怕了!
两人才进饭店,外头就下雨了。雨势很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余辉哗哗翻菜谱,看来气还没消。
“有包间么?”
“对不起,没有了。”
他扔下菜谱,看着外面的大雨。算了,先这样吧。
那个姑娘扒着落地窗看雨,像个小孩儿。
“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包间,在这儿看雨不是挺好吗?”
“有什么好看的?”他又拾起菜谱。
“挺好看的呀。”
余辉随便点了四道菜。
两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小桌上铺着绿色格子桌布,桌面上摆着一个小台灯,头顶还有一束暖黄色灯光。这个条件不是挺好的吗。严路对这个位置非常满意。
余辉对这些有意思的细节全没感觉。饭菜很快就上了。
可他还是觉得有个包间最好,如果一会儿有人吃完,他一定要换进去。
余辉打个响指找来服务生,“有包间了告诉我。”
“好嘞。”
严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包间。
“这里不是挺好么,不用换了吧?”
余辉看着窗外,淡淡道:“人太多。”
公子哥果然怪癖多。
她都动筷半天了,他才拿出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