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沈悦,一个生活底层里都快烂透的人,就这样闯进了他的世界里。
喜欢白清珍必然的结果,他喜欢白清珍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情和朝气,就如同小太阳一样,这是宋砚的理想型。
而沈悦……她就如同河半边的泥巴,漂亮的皮囊之下是腐朽肮脏的灵魂,她任由自己堕落着。
他只不过是走了过去,衣服上就溅满了泥巴,洗也洗不干净,甩也甩不掉。
这样的人……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就让他升起了不该有的谷欠望。
——
白言辙很忙,但是妹妹的生日宴他依旧来了,只不过有些姗姗来迟。
白清珍原本还在耍小脾气,可是在看到白言辙的礼物的时候,所有的闷气一扫而光。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项链,白清珍爱不释手,迫不及待的戴上。
“好看吗?”
白清珍的眼睛很亮。
白言辙看了一眼,“不错。”
白清珍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但是她心情不错,也就不跟白言辙计较了。
宴会结束之后,人也纷纷的离开。
白清珍和几个朋友约定要去ktv玩,想叫上沈悦,却发现她坐在一个角落里好像睡着了。
等走进来才发现沈悦没有睡着,只是醉了,茶几上还摆着空了一瓶的酒瓶。
白清珍没有时间,朋友又在催,她刚好看到白言辙,就顺便问一句:“哥,你有空吗?”
白言辙身量极高,快有一米九,养尊处优多年的气质很沉稳,看着就让人安心。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声音低沉醇厚:“有空。”
“那你能把沈悦送回家吗?她看起来好像醉了。”
白清珍有些紧张,还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白言辙竟然很轻松的点头答应了。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白清珍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她很放心的把少女交给了白清珍。
沈悦的确是醉了,但也没有醉的那么厉害,路还是会走的。
白言辙也喝了一点酒,有司机在开车。
后车厢的车座宽敞平坦,空气中飘荡着男士浅淡的香水味。
少女的脸泛着红,就连唇肉都是红的像是血一样。
白言辙忙了一天,他闭眼假寐,呼吸平坦。
苍白优雅的手放在大腿上,拇指处闪过碧绿色的幽光,是一枚碧绿色翡翠扳指。
在寂静到极致的空间里,白言辙而且边听到的软软的,轻轻的,就如同幼猫发出来细细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哭腔,极其压抑的抽泣声。
他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寻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少女闭着眼睛,紧紧的抿着唇,整个人都因为压制不住地呜咽声而轻轻颤抖着,眼角不停的有泪水滑下来,雪白漂亮的小脸都哭了。
白言辙僵了一下,伸手从西装上衣左胸口抽出和衬衫同样是黑色系的口袋巾,替她擦了擦眼泪,可是后来眼泪越流越多,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沈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