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上的赵映嘴角抽搐,一手肘顶上他的肋骨。
因为疼痛而稍显扭曲的表情稍稍降低了颜值,于是其他人终于能说话了。
任福平轻咳了一声,说:“我和曲组长本来从广港去北平的,接到消息时还在高铁上,于是直接在新沙站下车,来支援你们了。”
“曲组长?这个称呼?”唐宿诧异问,“这都一个月了,你们还没定关系吗?”
他这个问题问得好,就算知道此刻事态紧急,任福平这个胖子也不由露出那种羞涩又嘚瑟,还带着一分猥琐的嘿嘿笑容。胖子向唐宿举起左手,只见无名指上,有个很朴素的铂金圈。
在两个年轻人震惊的目光下,他显摆地说:“曲组长说不爱太花俏的,就定了这一款,我们已经订婚啦,这次上北平,其实是去见家长的。”
赵映和唐宿:“……”
这一个月,赵映在纠结自己的记忆,唐宿在痛苦万分地一次又一次被打回表白报告,而任福平这个胖子,竟然不显山不露水地求婚成功了!
唐宿不禁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映。
赵映觉得自己从他眼神中看出了委屈,继而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唐宿一个答复,虽然亲了就是答应的意思,但能有一个正式的确定回复,当然会更好。前大神写手一边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啊,一边又开始计划该怎么补偿对方了。
只可惜,事有轻重缓急,在人命面前,无论是表白还是见家长,都不算重要的事情。
第七名“人质”所在的地点,乃是新沙市某个在全国都算有名气的大学。就像如今大部分高校一样,它的校园是开放式的。巨大操场被重重宿舍包围在最深处,边上隔了一条道路,就是这所高校新修建的食堂。
食堂有两层楼,其中二楼没有投入使用,被用一道铁杆门锁住。爬进二楼探查的特警想要尝试从铁杆之间钻过去,却因为堵住楼道的粗大藤蔓而作罢。
这里的藤蔓和之前出现在湘省超委楼中的那些植物不同——那些桂木、灌木、细草,或者是办公桌盆栽,虽然变得巨大而有攻击性,但还能认出它们过去的模样。而此刻占据新食堂的藤蔓,恐怕叫一个植物学家来,都认不出它是何科何种的。
它三瓣状的宽叶长尖是紫色的,到了叶梗处,便过渡成了枫叶的红色,一路往下,到遍布细密鳞片的藤蔓本体上,又变成了墨绿近似黑的颜色,看上去有几分邪恶。除了那小小的,盛放在叶梗分叉处的,三四朵一簇,宛如白雪般素洁的花朵。这花一朵还没有一片小孩子的手指甲大,同最粗直径有半米的藤蔓相比,实在不像是一个妈生的。
没什么香气,仪器测量出的空气指数没有哪个不正常,要不是一个特警差点被如细针般的花蕊射中,说不定大家都还发现不了它和藤蔓一样的邪恶本质。
藤蔓的邪恶本质当然不是表现在它能变颜色,换了手枪的赵映也不瞄准,直接开枪。小小子弹旋转着,带着风压没入藤蔓,却只能进去一半。
这还不算,几秒后,粘稠的紫红色液体从藤蔓破损的伤口分泌出,一股一股湿哒哒滴落在地,一同滴落在地的,还有子弹被液体融化后,和液体混合在一起的溶液。
赵映沉默片刻,唐宿问:“……里面的人质还好么?”
“目前还没有出大问题。”一个特警让他们看热量成像图,图中近似人体的高温形状有有近百个,大多都坐或躺在地上,还有另外一些高温人形,只有三个,在里面走来走去,没有受到限制。
“幸亏两位之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