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什么珍贵的瓷器一样。过了半晌,他猛地将朕压在水中的玉床上:“陛下,这一回是您赢了。”
放屁,对上你朕就没赢过!
傅仲礼也不解释,如狼似虎地动作起来,直把朕弄得思维涣散,根本不晓得今夕何夕。
最后的最后,他搂着朕,缓缓开口问了一句:“陛下,您真的不恨微臣?”
朕困得很,懒得跟他打哑谜,抬脚踹了一下:“还睡不睡了!朕要恨你恨得过来吗?”
上辈子被抢了皇位,这辈子被压,一点帝王尊严都没有,这厮还想软禁朕,真是什么要命就干什么,不怕死得很。
第二天朕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心里有点气,反手就把睡在外头的家伙推下了床。然后在床上睡成一个大字,这下舒坦了。
傅仲礼揉着肩爬起来,无奈地看着朕:“陛下...”
“闭嘴。”朕心里不爽,没空跟你打机锋。
“可是腰酸?微臣来帮您按按。”
按着按着就不规矩了。
朕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这下彻底没力气了。
“陛下。”傅仲礼俯身贴在朕背后,轻声说道,“陛下太勾人了,微臣把持不住。”
“朕的皇位也很勾人吧。”朕冷笑。
傅仲礼沉默了一下,居然煞有介事地说道:“皇夫的位置更勾人。”
朕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陛下都猜到了。”傅仲礼搂紧朕,“微臣也是重生的。”
“那又如何?”朕淡淡地问道。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怪事?上辈子死敌的两个人都重生了,偏偏凑到一起成了一对儿。
“微臣以为必须会恨微臣的。”
“朕才没有那么无聊。”恨人多累,还要天天盼着他不得好死。
傅仲礼坐起身,然后把朕捞起来圈到怀里:“陛下是个明君,何必把自己搞成如今的模样?”
上辈子的朕确实是个明君,可惜被你这乱臣贼子逼死了,你还他娘的好意思说。
“是微臣的错。”傅仲礼把脑袋搁在朕肩膀上,“微臣远在江南,只瞧得见南方百姓疾苦,便以为陛下同先帝一样是个昏君,微臣不该造反的。”
朕嗤笑:“借口。”
这家伙那么精明,能不知道朕到底是不是好皇帝就怪了。
“是借口。”傅仲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是不拿借口麻痹自己的话,微臣良心不安。”
上辈子他逼死了一个好皇帝,本来他也不觉得如何。成王败寇,若想登上那个位子,总要牺牲很多人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上辈子被他害死的人是他这辈子的爱人,他于心不安。
“朕活得挺好的。”朕见不得这家伙这副样子,“朕是自己累死的,不管你的事。朝政太繁琐了,朕不想管,劳心劳力还不讨好。”
傅仲礼没说话,大概是觉得朕在用假话安慰他。
爱信不信,朕才懒得解释。
眼见着这家伙没完没了了,但朕还没用早膳,饿得慌。朕戳了戳他的脑门:“你什么时候造反?这个皇帝朕不想当了。”
傅仲礼惊讶地看着朕:“陛下不用担心微臣造反,陛下还是继续当好皇帝吧。”
身为男子,总有那么点功盖千秋的野望。上辈子的傅仲礼就是如此,所以才会造反,当然,除了想要名垂千古之外,还因为想试试当皇帝的感觉。男人都有野心,傅仲礼不信朕没有。
朕原本是有的,现在已经没有了。
诶,朕老了,还是乖乖退休养老吧。
眼看着傅仲礼没完了,朕推开他:“都说了朕不想当了,累死累活的,朕要休息,朕要游山玩水去,皇帝爱谁当谁当。”
看傅仲礼还没回神,朕不爽了。这货平日里那么精明,现在怎么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