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英傻了,他能对自己有信心吗,这事就是他做的!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呀,真要查,能查不清楚吗?
他可不以为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里的人都是饭桶!
又一听皇上的安排,他更傻了,别看人在大理寺关着,可看押的人是太监带着善扑营的兵!
那些兵只听皇上的,你就是想通消息怕是比登天还难!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伊宁对伊国防说道,
“交代下去,审讯期间,要好吃好喝照顾齐英大人他们,不得虐待!”
“嗻!”
伊国防走过去,抬手就把齐英的顶戴花翎给摘了下来,
“齐大人,咱家得罪了!来人呐,押下去!”
顶戴花翎一摘,齐英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摘是摘了,他估计这辈子怕是再也戴不上了!
不只是顶戴花翎戴不上了,脑袋怕是也保不住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把齐英像拖死狗一样的给拖拉下去了!
说是要好好照顾,一个要造反杀皇上的人,谁还和你客气!
这就叫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看着齐英被拖走,穆章阿觉得后背发凉,腿肚子转筋,还有一股子强烈的尿意一阵阵袭来!
他极力忍着,如果真尿了,那就是不打自招,你不和齐英是一伙的,你害什么怕,你不害怕怎么会尿裤子?
他心里在飞速的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救齐英,怎么才能让自己不暴露呢!
伊宁看了他一眼,穆章阿赶紧低下头,他觉得皇上的眼里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往他的肉里剜!
他娘的,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光怕也不行,该说的还是要说才行,他嘶哑着声音说道,
“陛下,案情未明,现在抄家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呀?”
伊宁盯着他道,
“朕也觉得早了点,如果你能给齐大人做保,证明他绝对是清白的,那朕就不抄了!”
穆章阿心里暗骂,我他妈给他做保,还不知谁给我做保呢!
急忙说道,
“奴才觉得齐大人应该不会做这事,但是要做保,还是算了吧!”
伊宁道,
“既然你都不能做保,朕怕稍有疏忽走漏了风声对破案不利!
还是先抄了吧,如果能抄出些书信往来什么的,三法司不也省些力气吗?”
虽然皇上说的云淡风轻,可一字一句都要重锤一样砸在穆章阿心头!
齐英啊齐英,你他妈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呀,要是把咱们说的话都记下来,我老穆也就跟着完蛋了!
恭亲王心里也是暗叫侥幸,如果自己和齐英他们牵连的太深,今天就是自己身败名裂之时,就是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
伊国防躬身施礼,
“陛下,奴才这就去抄家吗?”
伊宁挥挥手,
“去吧,不要骚扰齐大人的家人,尤其是小孩子,不要吓着他们!”
“嗻!”
伊国防走了!
端华出班奏道,
“陛下,臣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