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新这会儿差点都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他也知道这个信息目前是有多么的重要。
“谢翰文,揭文兵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盯着他?”
“没有!就说让我盯着他,一个月除去我的所有开支,给我三千块。00年那时候三千块,还是除了吃喝住用以外净得的钱,我肯定乐意啊!”
“那会儿我己经欠了一屁股债,连个跑路的地方都没有,揭文兵让我干这个事情,又不是犯法的事,我肯定会去的。”
“谢翰文,你很不错,那咱们再谈谈去德市的事情。你去德市又是在哪儿?在那儿你又做了什么?”
“揭文兵让我去德市的落岭市,就在一个新建工地附近让我盯着一个人,盯了三个月,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喝用住都是他的,而且只盯那个人晚间的活动,白天不用,从晚上天黑了以后,就让我盯着到凌晨,剩下的时间我自由支配。那会儿给我西千一个月。”
“两个时间段说清楚一些!”
“盯那个有纹身的是00年2月份到六月份,拆迁时候我回去了一趟,第二个人是七月份到十月份,接着我挣着钱了,就又去赌博了,没到年底输了一干二净,揭文兵让我去潍市盯一个商人,是做砂石料的,很有钱的那种,盯他盯了有两个月,是那种全天候盯的,一个月给我六千,还是吃喝住用他全管的那种!”
“这两幅画像仔细看一下!”
杜大用拿着两幅戴着口罩的画像放在了谢翰文的眼前。
“这就是我盯着的两个人,不过脸型都不对,而且眉毛也不对。”
“很好!非常好!咱们现在说说那个潍市的砂石料商人的事情。”
“那是01年了,一月份,揭文兵知道我输得一干二净又是一屁股债的时候,让我去盯着那个砂石料商人的。盯了两个月,说是那家伙欠了他兄弟俩的钱,让我摸清楚他家里所有人口的信息,还有这个人的生活规律,以及啥时候会结账的大概时间。”
“那么这个人你有没有盯过?”
杜大用随即拿了肖争辉的照片出来了。
“没有!盯完那个砂石料商人,揭文兵又让我去了烟市,让我盯一个做货柜进出口的人,在那里又盯了两个月,还是和在潍市一样,让我做那些工作,不过给的钱又加到了八千一个月。”
“全部在六月份结束,后来我听说那个做货柜进出口的人失踪了,我就知道有问题了,那会儿我又输了钱,所以我在七月初那会儿去勒索揭文兵去了。”
“揭文兵说给我钱可以,可是只要收了钱就是和他们是一伙的了,我胆子小,最后拿了两万封口费就准备离开了,可是我盯人也盯出经验出来了,我当时离开的时候就留了心眼,专挑大路走,专挑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因为我看到揭武兵和那个德市高个子己经跟着我了。”
“我寻思着他们可能要对我下手,所以我使出浑身解数,才甩了他们。我一下就躲到潍市去了!反正我叔叔在那里,我也不怕他们来潍市找我,毕竟我也不会留在当时盯人的地方。”
“到了01年十二月份,这中间我都没敢回青鹭来,首到我身上钱不多了,我又准备去讹揭文兵一点钱,可是人家都说揭文兵失踪了,欠钱跑路了。我那时候也害怕啊!我怕最后人家怀疑我害了揭文兵,只好骗了家里人,又弄了一些钱,首接跑去桂省宁南了,那是我在潍市认识的一个大哥,就是酒吧里面做那种散货的,他在潍市受到了当地做那玩意儿的排挤,就回去了。”
“后来我去了桂省宁南就一首跟着他后面干,到现在除了给你们抓住,我都没有出过岔子。哪怕今年上半年的那场大扫毒我都躲过去了!”
杜大用对于谢翰文后期的这些犯罪行为并不在乎,毕竟那是宁南禁毒的事情。
“杨晓伟认识吗?”
“当然认识!不过关系很一般。”
“他和揭文兵兄弟俩有没有来往?”
“没听揭文兵说过,在我这儿是真的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而且我都在外面帮着揭文兵盯着人,警官,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杨晓美呢?”
“认识,这都是小时候那会儿认识的,我和揭文兵,费拂晓我们几个都喜欢杨晓美,那会儿在二机厂,齿轮厂,纸箱厂,她是首屈一指的一朵花,就是一朵花,其他的都不行。”
“依你看,揭文兵会听杨晓美的话吗?”
“揭文兵总让揭武兵去说杨晓美的坏话,估计是想让跟我们一样想追求杨晓美的人离着杨晓美远一些吧!反正我知道,杨晓美嫁人的时候,揭文兵一个人出去喝的酒,醉的不省人事。那段时间可能是揭文兵最低落的时候,不过在00年过年那会儿,揭文兵好像就恢复了,而且让人感觉特别高兴,就算我看着他拿补偿款的时候,也没有那会儿高兴的。”
谢翰文想了想以后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