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当时的脸便是一种近乎无法言说的复杂。
当晚,他回基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强训练强度,让那群想要下训后去医院看望瞿啸爵的野马们各个苦不堪言。
隔着落地窗,警卫员朝外睨了眼,每个从窗前过的人都步履蹒跚着,他不禁发问:“老领导,您这突如其来的训练目的是什么?选拔访问y国的替补?”
毕竟这件事的人员他们是早就定下来的。
闻言,朱老连眼皮子都没有抬,嗤笑了下:“还不加强训练,要不然就凭他们那破体格子,怕是在人家小姑娘手中连一招都抵不住。”
“小姑娘?谁?”警卫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您说的是柳小姐?”
“不是她还能是谁。”
瞿啸爵那个混小子被人家一手刀给打晕了,他们在病房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醒来,现在想想,他这张老脸都替他臊得慌。
同一时间,被朱老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瞿啸爵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头脑昏沉,视线稍微有点模糊,然后就听到不远处柳臻颃温凉轻柔的嗓音:“你醒了?”
“恩。”
他动作稍显缓慢的从病床上坐起来,胸口的闷痛感轻了很多,只剩下后颈处被砍的地方有着钝钝的疼痛。
摸了摸后颈,他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的柳臻颃,黑色的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挽起,巴掌大的小脸稍微有点苍白,应该是她受到攻击后又动用太多元气赶回来导致的。
瞿啸爵思索着,脸上掠过点深思:“我刚刚昏迷的时候有人来过了?”
“挺多人的。”柳臻颃倒也不隐瞒:“朱老他们来看过你,我又顺便叫了萧时,最近积压了不少工作。”
除了公司的,还有刺绣艺术研究院,又或者是文物修复部门的。
没等他回应,她掀了掀眸,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我让萧时给你带了点粥,放在床头,你喝点吧。”
“好。”
熬得浓稠香甜的粥品是用瘦肉做得粥底,的确很适合病人食用。
不过,瞿啸爵没有这个心情,他随意吃了两口,又重新放下,大掌朝柳臻颃伸了过去:“瞿太太,你来。”
“怎么了?”
虽然问着,但柳臻颃还是乖乖的将文件放下,小手搭在她的大掌里,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任由他搂着自己。
淡淡的属于女人的香味在他鼻尖萦绕,他凝视着她凑到自己跟前的白净脸蛋,心脏才稍稍安稳了些,嗓音低低的,带着肉眼可见的低头服小:“我承认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私自和师父达成协议是不对的,但我只是想让你更安全些罢了,毕竟我除了一身蛮力外,也没有你们那些通天的本事,我会很担心你的。”
她秀眉蹙起,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反问:“我也很担心你,所以我可以将你的伤害转移到我身上吗?”
“胡闹。”
他立即呵斥,温怒的眼神在触及她果然如此的视线后,微怔而后软化:“你说的这是两件事。”
“那你告诉我,这两件事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