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情夏晚晚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夏晚晚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她觉得自己迟早可以好起来的,作为她的家人,都已经改支持她。
可夏文河完全疯了,根本听不进夏晚晚的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地询问她是不是生不了。
夏晚晚说:“就算我生不了,我也不可能让夏洛洛替我生。”
“你糊涂,她是你妹妹,难道还会害你吗?”夏文河指责她质问。
夏晚晚说:“她之前没有害过我吗?”
“就算你妹妹做了不对的事,那也是为了整个夏家好,你是姐姐就应该多体谅她,不要事事都斤斤计较。”夏文河教育她。
夏晚晚说:“她险些害死我,难道我也不能计较吗?她害夏宁夕,却想让我去坐牢,她还有一点良心就不可能做这种事,我绝对不可能让这种心肠歹毒的人取代我,更不可能让她怀上霍南萧的孩子。”
父女两因为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夏文河一怒之下还动了手,他打了夏晚晚一巴掌,怪她不识大体,不知道夏洛洛的良苦用心。
可这些话却让夏晚晚十分心痛,她不知道为什么父母的思想能够扭曲到这种地步,更不明白他们哪来的底气认为霍南萧就一定会对她言听计从,原谅她做的一切错事?
霍南萧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深爱她的男人了,现在的他在乎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她身体还没彻底康复,或许霍南萧早就撇下她走了。
今日这场宴会让夏晚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她被一群人戳着脊梁骨已经很难受了,还要面对亲生父亲的指责,心中早已伤痕累累,不想再做任何解释。
夏文河也懒得去关心她,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帮助你妹妹,我没有什么耐心,不可能一直等你,外人我信不过,让你妹妹怀孕才是最迅速有效的事。
霍南萧对你妹妹有成见,你想想该怎么让他对洛洛产生好感,等洛洛怀孕生下霍南萧的孩子交给你来抚养。”
他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态度十分强硬,甚至都不给夏晚晚反驳的机会。
这根本不是商量,而是下达命令。
夏晚晚心中只剩下悲凉,她看着冷血无情的父亲,反问:“我若是不愿意呢?”
“你不要拿夏家所有人的前途来做赌注,咱们是一家人,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翻脸。”夏文河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所有宾客都注意到夏文河那堪比锅底一样黝黑的脸,隔着大老远就能感受到他的怒火,想不明白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周凤林还以为是被夏宁夕那贱人给气的,特意询问他:“是夏宁夕那个贱人气你了?”
夏文河眼神冷冷的:“晚晚的事回去后我再找你算账!”
“晚晚的事?晚晚能有什么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周凤林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夏文河压低声音:“晚晚不能怀孕,这事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谁说的?是哪个贱人胡说八道?你不要相信。”周凤林连忙解释。
“夏宁夕亲口说的,她还说晚晚这个情况几年内都不可能有孩子,难怪她这么嚣张,原来是这个原因!”夏文河怒气值非常高。
周凤林怕这些话让其他的宾客听见,压低声音:“你不要相信夏宁夕这个贱人,她故意的,就是不想让我们一家有好日子过,就算晚晚生不出,这不是还有洛洛吗?借腹生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们想生,有的是办法。”
“那也得霍南萧同意才行!”夏文河越想越气,把周凤林恶狠狠地训了一顿。
夫妻俩翻脸的画面让不少人看到了,大家伙都在心里纳闷这一家人是怎么了,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难道是被夏宁夕搞的?
贵妇1嘲笑:“这夏宁夕没来之前周凤林可热情了,跟个社牛似的上上下下乱窜,见了谁都得炫耀两句,夏宁夕一来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以为她还会像之前那般耀武扬威呢,没想到胆子也就这么大。”
贵妇2:“她们一家子祖传小三上位,原配来了能嚣张得起来才怪呢。”
贵妇3:“这夏晚晚就算嫁给霍总也改变不了一家子尖酸刻薄的模样,特别是周凤林,哪怕高攀上了霍家,市侩嘴脸也依旧改变不了半分。”
大家伙没忍住,一个个大笑起来。
其他人都听到了,却只是看了一眼,瞅见夏家的人来了,很自然地闭了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宴会进入到中后期,宾客们都进入舞池寻欢作乐,不少人也晚起了游戏,嘴里还闲聊着八卦。
季飞白和靳明熙几人一直坐在霍南萧身边,与他说了好多话,时不时还会为霍南萧倒酒,玩着游戏,但霍南萧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视线来回在会场内转。
“找什么?”有人发现霍南萧的异样。
霍南萧说:“没什么。”
“找夏宁夕吗?夏宁夕早就和陵宵走了。”季飞白多嘴补了一句。
霍南萧眼底凝了凝,故作平静:“谁说我是在找她?”
“那就是在找夏晚晚,她在楼上哭呢。”季飞白好似什么都知道,也立刻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