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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笑着点头,两人说会儿话就散了,回到自己院子,周黎捂住肚子喊疼,下人紧张起来,叫了大夫,却发现是主子月信来了,又受了寒凉,才会疼。
只是这月信来得日子提早了很多,血量大到周黎都无法下床走路,又传了大夫也是跟以前一样的话。
公仪奈得知周黎身体不适,特意跟安绮南说了,免了周黎的请安。
她去看周黎,周黎素颜白净,乌发简单束在脑后,着一身白色里衣躺在床上看书,面色苍白,神色宁静,公仪奈看着周黎眼中添了一息的怜惜之色,等到周黎目光望了过来她又收回神色,坐在她腿边说:“你好好将养,宫里的事我暂且交给安侧妃去处理了。”
她特意来说,就是害怕周黎不满,哪只周黎只是笑笑,“有安姐姐管理我很放心,安姐姐心细如发,以前只是身体耽误了,现在物归原主,倒是这宴会我恐怕是无法参加了。”
公仪奈叹息,她向前捞住周黎的手握住,“你好好养身体,宴会不用担心,有南梁王妃协助东宫,还有这么多下人,不会有问题的。”
周黎摇摇头,失笑。
她其实只是告知公仪奈而已,对于那些她并不操心,她提醒道:“二哥要停灵百日,按理说东宫不应大包大办,但这次是圣人特意嘱咐下来的,就是想显示对东宫的恩宠之意,但二哥还没有安葬,我们也不能办得太过奢靡,以免圣人伤心。”
公仪奈身边也有人分析圣人用意,竟然跟柳应姿说得差不多。
公仪奈握住周黎的手一紧,周黎低声喊痛,公仪奈愣怔松手,她垂眼,神情突然淡了,“我知道。”
公仪奈现在也很混乱,一方面她很忌惮柳应姿的聪慧,一方面却对柳应姿又有道不明说不清的心思。
周黎虽然不清楚公仪奈再想什么,但看她的动作也知道她再忌惮她。
狡兔死,走狗烹,古今不外乎于此。
周黎垂目,落到滑落到床边的书籍上。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公仪奈站起身,为周黎捏了捏被角,“你且安心将养,那些就让其他人去操心吧。”
“嗯。”周黎淡淡道。
东宫宴那天,窗外突飞白雪,院子里有人挂灯,影影绰绰地倒映在雪地里,远处传来丝竹的声音乱了周黎的耳膜,她躺了好几天,终于有了下床的意思。
周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叫人打开一扇窗,远处丝竹的声音更加清晰,下人担心她再受凉,为周黎披了一件斗篷,加大屋里的碳火,活里放了熏香,熏得周黎脑子疼,她叫人拿了出去,才觉得清静。
丝竹的声音直到夜半才停歇,周黎无事可做,闲来竟然开始跟宫女学着绣花。
窗外的雪越落越厚,送走客人们的公仪奈在殿内转了几圈,总觉得今天缺点什么,安绮南走过来站在她身旁柔声道:“太子,客人们皆送上了马车,今夜落雪,路不好走,也嘱咐了车夫驾马稳妥点,你今天也累了,不若我们早些休息?”
安绮南脸上有了羞意。
公仪奈点头道:“你说得对。”
安绮南期待地看着她,公仪奈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你送侧妃回宫。”
“太子?”安绮南面色苍白,“你要去哪?”
她不由得失了仪态逮住公仪奈的袖子,被公仪奈一手抹去,“我去看看郦秋,她最近在病中,今夜落雪,不知道下人是否照顾妥帖。”
安绮南眼中有了泪水,“太子,你已经有一月没进我后宅。”
公仪奈皱眉,心内叹气,她说:“父皇还有事交待我,怎么能贪恋儿女情长?”
去郦妃那里就不是贪恋儿女情长了吗?
安绮南心中有恨,她咬唇看公仪奈走远。
公仪奈进了周黎的院子,颇觉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