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有一天,你厌恶了这样几年如一日的生活,厌恶了我给你的身份,想要逃离毓王府,想要逃开我了……
楚颍阳,我会把你亲手送到那些人面前。”
他的手微微用力,在放手的同时,红印也出现在了她的下巴上,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君然权当没看见,走到洗漱架上扯下一块绢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
陈书若脸色苍白,明显还沉浸在他说的这番话里,她觉得快被这些话压死了,她经过这三天,还没学到些什么,就被他一票否决了所有的能力。
确确实实的打了她的脸,又让她无力反驳。
她刚想开口,只听得那擦着手的某人背对着她说话。
“你昨儿个没洗澡?”
啥啥啥???
hat???
黑人问号???
#王爷你的画风怎么突变!#
#王爷我们可不可以好好的相爱相杀?#
本来还傻不愣登脸色苍白的陈书若还愣在那,听到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时,忘却了之前他说的那番狠戾的话。
苍白的脸颊冒出两团红晕,衬着那张小脸,倒是有些三月桃花的颜色。
她眨眨眼,本能般的点点头,却猛然想起刚才的情形,面前这人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用肢体语言回答他。
“嗯,昨天太累了,就、就没洗澡。”细若蚊蝇的声音。
“那再加一条,记得每天洗澡。没有哪个想复仇的暗探会暴露自己的体味。”
陈书若:……
我册那f**k!
毓王大大你这样毒舌,你父皇和傻白甜的厉王哥哥造吗?!
她跟着顺六找来的嬷嬷又走了一边,这偌大的毓王府她们这些天来来回回走了十来圈。
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经验丰富,年纪也大,在宫里那么些年也不是白白当差的,所以别说这么十来圈,便是还能走上十来圈,也是吃得消的。
可陈书若不行啊,她才十一岁,年纪本就不大,体力跟不上。可她就硬跟,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的。
约莫是那天被君然的一番话吓着了,倒是没喊过一声累。
只是每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脱了鞋袜总是能看到磨了一脚的血泡,还有些是一层叠一层,好了又磨出来,就变成了老茧。
陈书若倒是觉得新奇。她以前生活在陈家,哪怕并不是多少金钱堆砌出来的娇小姐,身上也不会有这样的伤疤出现。
一朝家破人亡,竟然有了和以前人生完全不同的境遇。
她在贴身侍婢秋词心疼的注视下,竟然轻轻笑了起来。
真是不疯魔还不成活了。
“主子,咱们阁里还有王爷托小六子送来的雪花生肌膏,奴婢给您上药吧。”秋词捧了那精致的药盒过来。
她也不矫情,新奇归新奇,可也没有那个正值青春的少女喜欢身上有疤痕的,总归是伸出了脚丫子让秋词给涂上了。
只是希望能够将这婆婆妈妈的规矩礼法学会了,就可以更快些的学点有用的东西。
君然拒绝了替她找个武师傅好好学武的想法,只说跟着他学些别的,会比习武更加容易的弄死那群小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