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想着这人在会上给他的诸多羞辱,不由出言讽刺:“怎么刚才在会上还舌战群雄,林小姐这么一会就累了?”
脑子还不太好使的显然就不能和他多说话。
林蕤没理他,倒是君然出声了:“她毕竟怀着身孕,累了又能怎么?”
他话锋一转,眼睛从低着头看向林蕤,到抬眼平视宋成彦,眸光闪烁。
他轻笑一声:“倒是某些人,好好的父亲不会当,现在连好好的人都不会做了。”
宋成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觉林蕤居然还没打胎:“你居然还没把孩子打掉,你疯了吗?”
他心里一慌,就想把躲在君然怀里的林蕤拽出来,让她解释清楚,然后带着她去医院强制打胎。
他还未碰到手,就被君然重重的隔开,君然手劲挺大,用了全力。
宋成彦一时不察,被他一推,就撞在了电梯的墙壁上。
君然脸上没了笑意,眼神骇人,抬手指了指电梯角落里的摄像头。
“故意伤人是犯法的。”
电梯一到,就不再理会跌倒的某人,扶着似乎困顿的不行的林蕤下了电梯。
宋成彦惊骇的坐在电梯里,一时竟不敢再追上前去。
心里盘算着,绝对不能让林蕤生下孩子的方法。
林蕤一上车就睁开了眼,她转头向君然道谢。
君然听闻她道谢,挑了挑眉:“谢我什么?不是一开始还生我气呢?”
林蕤情绪不如来的时候那么轻松,也不想和他耍贫嘴:“气的不是你,气的是我,气我自己识人不清。”
“那谢呢?”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
“因为你一直在帮我。”
君然忽然笑了起来,不似平时温文尔雅、带着面具般的轻笑,是笑的花枝招展,甚至趴在方向盘上歪曲了身体。
仿佛林蕤刚才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蕤蕤啊,要是十年前没有我,你会不会过得比现在更加快乐?”
君然止住了笑,眼睛里带着林蕤看不懂的悲伤,在她凝视着他的时候,那眼角红红,竟然流出一滴泪来。
漾着好看的眼波,是说不出的好看。
林蕤陷在这句话里,她回忆十年前的自己,没有钱,白天上课,晚上去各种地方打工,希望有个眼瞎好骗的富二代送上门来,可以供自己数不完的钱用。
只要不要她的命,什么肉体、尊严,她什么都肯付出,她只想要有钱有权利的活着。
谁能想到,她真的梦想成真了呢。
可现在让她假设当年二十岁的林蕤没有遇见二十四岁的傅君然。
她将记忆里所带着的任何关于面前这个人的记忆全都抹去,内心瞬间弥漫出一股从骨子散出来的疼痛。
光是想想,都疼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