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陆君然,舒颜想发火、想对他大吼大叫,可是那人却还是温文尔雅的笑笑,仿佛都是习惯了,不管她有多憋屈,那人怎么样都会给她一个笑容。
只是以前他眼里几乎只有她一个人,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走不进他心里了。
舒颜这时候才意识到君然是真的要和她决裂了,虽然他还会帮助自己,但是更多的是让自己去面对,但偏偏她挑不出任何错误。
她的心隐隐约约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又找不到其他理由让陆君然回到从前的日子里。
她看到陆家爸妈和自家爸妈对他的“早出晚归”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还鼓励他。她还看到各科老师那种欣慰又欣喜的眼神,似乎一个被她这样的差生“带入歧途”的好学生回归正道的欣慰感。还有同学们看着他们的那种猎奇又带有嘲讽的眼神。
舒颜忽然就不知道怎么面对君然了。
她觉得,她不该是这么差的。但又觉得,君然,也不该是那样的。
她陷入一种深深的自厌情绪之中,却无法疏解。
君然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的,她从来都是被捧在手里的,忽然让她看清了所有人眼中的含义,她自然无法适从。
君然这样做,原因有二,一是让舒颜知道自己的渺小,也让她知道陆君然本可以享受更为美好的待遇,从而让她产生危机感;二是让欧津帆远离她的视线,只要她自顾不暇,那她自然不会有时间关注隔壁班的欧津帆。
很显然,这样做的效果显著。
天气越来越热,六月初的m市已经热到让人怀疑人生,过几天又是高三学子们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日子。
高三的日子过得异常紧张,最后几天倒是松泛。所有的学生都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所以再紧张也没用。高二的学生倒是紧张得很,又是给高三生准备考场又是期末考试的来临,在结束了高考和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动员大会后,总算是来到了六月底。
盛夏的日子,舒颜总是过得异常辛苦,她很怕热,几乎动一动就会出汗。于是坐在考场里,哪怕风扇吹得有多厉害,她依旧热的静不下心。更别说这下午考的第一门就是她最讨厌也最不擅长的数学了,j省数学教学和成绩一直属于全国数一数二,可她就是定不下心也学不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试卷,除了填空题能蒙出个一二三四五还有大题的一二题以外,几乎没有能下笔的。
以前有陆君然的帮助,她还能勉强将后面的一些题目做做,160的总分拿个八九十分总是没问题的。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几乎都没怎么将精力放在学习之上,更别说这样一塌糊涂的试卷,也别提之后一塌糊涂的分数。
君然没和她一个考场,作为一个金牌攻略者,他一直都将一个爱学习的学霸阐释的很彻底,不会的超纲的题目问老师,其他人不会的他也热心的解释,几乎从不拒绝。
他不会像以前那样自己主动凑上门帮舒颜划重点,因为人们总是这样,主动凑上去的总是低贱卑微,而千金难求的哪怕价值与之前的相同,但很多人却趋之若鹜。
这一次,他就是要舒颜自己找上门来。
七月出头,成绩单直接寄到了家里。舒颜爸妈和陆家爸妈都要上班,所以不在家,成绩单就放在小区楼下的信箱里。君然下楼扔垃圾,顺便拿了两人的成绩单,一边坐电梯上楼。
原主成绩一向不错,所以他不怎么担心。他拆开舒颜的成绩单,打开一看不出所料,数学成绩几乎只考了总分的一个零头,语文和英语都算中等,她和他一样在物化班,物理和化学他这次考得不错,而她一向不擅长这些,自然也是惨不忍睹。
电梯刚好停下,舒颜拿着钱正准备出去买点吃的,这几天光窝在家里打游戏,冰箱里存货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