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既然是宋潜的过错,旁人也不能帮他些什么。”四王妃起身往屋里走,“本宫乏了。”
檀木房门开了又闭,阿娣蹒跚着转身,拖着脚步缓慢的离开。
“王妃,”莹莹儿透过窗棂瞧着院子里的动静,“她走了。”
四王妃抿着手里端着的茶水,瞥了眼莹莹儿身上穿着的绸缎,“嗯……”
她和应禛,到现在都未做成真正的夫妻,每次到了紧要关头,她的夫君总会兴致缺缺,像是在摸索着比较一般。或许,他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
如此,阿娣绝不能留。
宋潜死了,阿娣便好对付的多。
至于莹莹儿嘛……
梅绍怡勾了勾唇角,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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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福顺将进来送消息的干儿子赶出门外,走到案桌边压低声音,“药材铺里出事了。”
应禛执着毛笔的手悬在半空中,“说。”
福顺哎了声,言简意赅地将方才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小姑娘与王妃可能有交情,方才见她在王妃院子里跪了许久,又哭哭啼啼的离开了。”
“她来找王妃求情?”一滴浓重的墨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应禛抛开毛笔,起身离开案桌,右手捏着腰间系着的香囊,“听到她们说什么了?”
福顺摇头,“当时院子里的奴才们都在院子外面伺候着,说了些什么倒是不甚清楚。”
应禛透过窗子看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一众奴才,静默片刻,开口道:“备车。”
“……是。”
月亮停在小院上方,照的院子里朦朦胧胧的亮。阿娣失魂落魄的坐在门槛上,茫茫然不知所措,前段时间的李代桃僵,断断续续的在脑海里徘徊。
是她吗?是她害了哥哥?是不是?
门外传来几星几点的犬吠,伴随着脚步的声音,愈发靠近了。阿娣揉揉红肿的眼睛,慢慢走过去,将门打开一半,探出脑袋瞧外面的动静。
“谁?”月亮被一朵云遮住,小巷里又是一阵魆魆的黑,阿娣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是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娣舔唇,往后推了一步,伸手将人甩上。甩上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有力的胳膊已经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身。
“你……”男人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在阿娣耳后,她怕得不行,整个人都蜷缩着颤抖起来躲着背后男人的追逐。“放开我……”话里已经带了哭腔。
感觉到她的颤栗,应禛松了送臂膀上的力道,将人拽过来搂进怀里,“莫要哭,是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敲打着阿娣的耳膜,又陌生,又熟悉。阿娣飘渺的情绪一下子集中到他淡漠的声调上,阿娣突的笑起来,了无生气的惨淡。
四王爷知道了?
那四王妃,更不可能放过她了……
不过也好,这样,她便可以下去陪哥哥了。哥哥一个人上路,肯定会很孤单的,她要陪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