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皇上您干吗。晚上还有篝火晚宴呢,别,别别……嗯……”
皇帝尽兴地吃了一回之后,终于在碧桃哭哭啼啼甩胳膊蹬腿儿的空当里知道了答案。
碧桃凑到他耳朵边上糯声:“皇上,女人来葵水的时候,不就是流血。唔,皇上您笑什么?”
皇帝覆在她身上,咬上她的白嫩嫩的小耳垂,笑的有几分含糊:“小乖,朕第一次进你身子里的时候,你可是欢喜的又流血又流泪。”
欢……喜……
碧桃扭了扭身子,不想让皇帝得逞。她矜持道:“皇上,妾身手臂疼。”
“朕都不说疼,你一个不用出力的,疼什么?”皇帝挑眉。
碧桃很委屈:“皇上您背上的肉太硬了,妾身掐不进去手臂好疼。”
皇帝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倒也停了动作。他忽而想起什么,侧过身将她抱在怀里,下巴磨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慢慢习惯就好了。”
她听了很不满,还是等她把手指头变成金刚石质的再说吧。挪挪脑袋正要抗议。
就听到他暧昧的语调响起:“你想,原先都要朕哄着你,动一动也嫌疼。现在呢,但凡朕碰,小嘴巴就馋的不得了,吵闹着要吃,朕不喂都不行。是不是慢慢习惯了,嗯?”
碧桃脸红,这个,那个,这种事,不都是被调教出来的嘛。
狗皇帝现在说这档子话调戏她的功力还真是见长。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皇帝不要脸,天天都无敌。
☆、红色
碧桃捻一朵金凤花在指尖,看那花头尾足俱是翘翘然如凤状,不甚在意道:“原来就是用它染指甲的么。”
“便就是它了。主子原先体弱不便见人,这才不曾用过这些。”芸缕坐在小杌子上边陪着主子闲话,边执玉杵捣着钵里的花瓣,待碾出花汁儿来,她笑道,“听说如今又有个指甲花,效用比凤仙还好些,说是香似木樨。只可惜是夏月开的花,季节还没到呢。”
“也有红色?”
“不曾有,应是黄、白二色的。”芸缕想了想,答道。
碧桃托腮:“那还是凤仙罢,红色亮眼些。”
芸缕陪了个笑脸儿:“奴婢也觉得,依主子的性子,还是凤仙更合意。”她又加入少许明矾,制得花泥后方给碧桃一一傅上。
再待奉紫取来布帛,裁片儿裹好,栓上细线,碧桃分指一观,有点小沮丧:“这样子掐人,一定会使不上力吧。”
芸缕、奉紫俱呆。
“可是要缠上一夜?”碧桃发问。
“自然,且这是头一回,颜色稍淡,容易洗去。主子若喜欢,还须染上三五次放好。”问到专业对口的话题,芸缕头头是道。宫女们没事时就喜欢聚在一起研究这些。
碧桃点头,又道:“我先睡个午觉,别来吵我。”
这句别来吵我,实际上则是,皇上来了你们也不许叫我。因是住在宫里,除了围猎之前有所锻炼,其余时间都是衣来伸手的状态。她在体质上的点数加的也不多,如今还有低血压的毛病,若冒然被叫醒必定要难受。有一回她发了通脾气,后来就连皇帝也不敢轻易叫醒她了。
若来时碰上她午睡,便就在她身侧躺着歇一晌。慢慢地,皇帝觉得这样也不错。真要摆个阵仗迎接自己,他看着小东西惨白着一张脸儿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