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合啜泣出声,被这阵巨浪一样的快感逼得毫无退路。他是一只湿透了羽毛的小鹌鹑。顾岐不紧不慢,摸他湿滑的腰,颤抖的背,从肋下摸到肚脐,一只手还在抚慰他的性器,缓慢的,带着悠闲的节奏。纪归合气得咬他的嘴,咬出了血,给顾岐唇角留了一个细小的伤口。
他哭得沙哑,声音压抑着,一张口,全是断续的呻吟。他和脱了水一样,汗混着眼泪压进被单里,他们周围都湿漉漉的。顾岐还不放过他,他临刑一样捱这阵濒临绝顶的快意,来不及喘息片刻,那只手突然在他马眼上浅浅抠挖一下。
那个瞬间,纪归合的理智完全从脑子里抽离,他相信自己绝对发出了足以引来驻足的尖叫,可身体却迟钝地在原地失声,流溢的涎水和崩溃的眼泪一起失控地流。顾岐支着身体,看纪归合呆呆地陷入高潮里面,身体颤抖,双眼失神,小动物一样无助的哭喘,露出靡丽又艳情的痴态。
他的下体涨得通红,高潮了才慢慢流出精水,一点点缓缓没过顾岐的指节,淌成一汩淫秽的溪,纪归合的高潮都被剥夺和掌控了。他的穴口也湿得一塌糊涂,又痒又空,痛苦地绞缩着。顾岐曲起指节,在那片红润的穴上一蹭,精准地压过那个藏在阴唇里的生嫩肉蒂,那个悄悄凸起来的红嫩肉头。
“呃、啊……啊啊啊!”像是报复主人的冷待,甫一迎接陌生的触碰,那个敏感的小东西就爆出剧烈的快感。纪归合喘不上气,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软媚绵长的呻吟。他下面直接喷了,高潮,一滩温热湿腻的淫水,喷在顾岐毫无防备的手心。
“好多啊,纪归合,这么湿。”他没有生气,手指拨弄着纪归合滑腻腻的唇肉,“等下鸡巴插进去的时候也这样喷,你要记得。”
什么意思?纪归合听不明白,他略微偏过去一点脑袋,想听得更清楚些。顾岐抬起那只湿淋淋的手,把那些黏腻的淫液涂在他粗红的肉棒上。纪归合被弄傻了一样,视线追随着顾岐来回动作的手,那个颇有分量的性器撞进他眼睛里,把他一烫,整个人瑟缩一下。刚才喷出来的淫液挂在顾岐的手上,他张开五指,指缝里漏下牵连的银丝,全部裹到勃发的阴茎上。
纪归合理解不能,他喉间咕哝出几句咿咿呜呜的语气音,说得艰难:“怎么又硬了……”
顾岐答得很快,也很随意:“你都下药了,还问这个?”他丝毫不为被下药这件事而恼火,扫视了一下纪归合乱七八糟的身体,把他那条拧巴的湿内裤褪了下来。
“这里有个小小的痣。”他在纪归合大腿内侧的一片皮肤上来回抚摸,那里真的有个不起眼的痣,像一滴溅在生宣上的墨点,“把腿分开。”他直接说。
纪归合的腿直,下半边身体终于显出另一个性别的影子,他的胯骨比寻常男性要稍宽一些,屁股软,大腿有肉,好抓,如果不是顾岐的观察细致到近乎变态,一般人很难发现他身上这些异于常人的细节。他打开腿,感到女穴的唇肉微微向两侧张开。他过去从来没有好好观察过身体上这个安静的器官,它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藏在阴肌下面的一道奇异的裂缝,一个造物主遗留下来的美妙伤痕。原来它会被也会被骨骼和肌肉牵扯,像昙花一现,绽开幽深神秘的入口,完整地暴露在外人的视野下面。
顾岐握着自己的阴茎,纪归合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很犹豫,这是个半推半就的动作,顾岐当他默认,偾张的龟头抵在穴口,挤开重叠的肉瓣,里面太滑了,几乎进不去,他慢慢磨窄窄的穴口,粗硬的性器碾着神经敏感的阴蒂,那地方也小,充血挺立之后也只能勉强看到,顾岐伸手把那里撑开了,肉蒂孤零零露出来,两侧的穴肉绷着,他就用自己的圆润粗大的龟头磨那个地方,反复挤压,纪归合受不了,轻轻被操了两下阴蒂就要哭。
“啊啊……顾岐、别,哈啊……”阴蒂是一个纯粹地捕获快感的感受器,有成千上万条敏感的神经,灼热的快感立刻从腹部升腾,像沸腾的潮,水面咕嘟咕嘟地炸开泡泡,“啊啊不要操……不要操那里……”他立即伸手搂紧顾岐的身体,如同一寄生在他身上的藤壶,在热潮里蒸发,被快感来回冲刷,被抽打。他不知道这里原来这么厉害,随便一揉都能挑动无边的快感。
“不操哪里?”顾岐存了坏心,肉棒顺着淌水的穴口往上推,把涌出的淫水推到鼓起的阴户,擦过阴蒂,每说一个字就快速抽动一下,“我都没有进去。”
“不要操我的……我的、阴……”纪归合说不出来那几个字,莫大的羞耻封住了他的嘴巴。
“不行,”顾岐也没有强求,干脆地结束他的戏弄,“你现在要听我的话,我可不用听你的。”他说着,硕大粗长的性器缓缓没入娇红的穴道,窄紧的甬道收缩几下,紧张地卡进去一个顶端,吃不动了。
“好撑!”纪归合下面缩紧了,穴口吞进泛着水光的肉棒,被捅开的地方浮出一点隆起的弧度,像是被异物填满空隙,撑了起来。
他太紧张了,顾岐刚插进去一点,被收紧的肉壁含住了龟头。湿透了的高热肉道严丝合缝地卡住侵犯进来的肉器,要往外推,要往里吃,一抽一抽地动,轻轻咬合着性器硬热的顶部,把顾岐夹得深吸一口气:“……嘶。”
“好热,”他卡住了,送不进去,里面绞得厉害,顶端像是被吃进一张紧致湿热的嘴里,涓涓的淫水没过来,浸透性器涨大的头部,“太紧了。”他握着纪归合的腰,一只手分开包裹着性器的肉唇,摸索着连接的性器的缝隙,拓进去一节手指。
“唔啊,不!”穴口塞得更厉害,隐隐涨痛着,顾岐的指腹小心地抚摸着肉壁层叠温热的褶皱,借着这点挤压出来的缝隙,又往里插了一点。
“太大了,烫,你出去……”纪归合的手指收紧,把顾岐后背抓得破皮,他疼,特别涨,里面又痒,感觉被撑开了,塞满了,填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敏感的肉道激烈地抽搐着,快感扎实紧密,暴雨一样倾泻而下,像欢快起伏的浪,把他浮出欲海的理智推回水中央。
“松一点,好宝宝。”顾岐没有逼迫他,比哄一个孩子更恂恂,他扶住纪归合僵硬的背,低头舔他痴红的脸,含住他柔软的腮尖,温柔地吻他。
“里面好舒服,厉害的,纪归合、宝宝。”他亲纪归合,亲他光洁流汗的额角,绯红垂泪的眼睫,吻他哭红的鼻尖,湿润的嘴角。纪归合张开嘴巴,他把舌头伸进去,舔他的牙齿他的口腔,从上颚舔到腮帮,水声腻腻的,黏黏的,他们被一张名为欲望的大网紧缚,挣扎又沦陷,两条身体赤裸地包裹在一起,水乳相融,从此密不可分。
“可以吃下去,相信你。”他缓慢而不容置喙地把性器插进去,大概进去了大半,他把这条窄窄的阴道插透,龟头顶上甬道柔软的尽头,被一圈紧密的肉环堵住了。那里收缩着,一碰,往外喷出温热的稠密的淫水。
“哈啊!”纪归合脐下连接着双性器官的小腹上均匀分布着一层薄嫩的软肉,用以保护身体内部那些精密又脆弱的器官。现在那里直接隆起,滑嫩的肌肤裹着肉棒露出山丘一样平缓的坡度。纪归合被插到敏感点了,肚子里热热的,好麻,他扭一下腰,肚子里的肉棒变换角度,往那个舒服的地方蹭了一下。
“啊啊……”他像被人迎头打了一拳,头晕目眩地塌了腰,卸力般倒进床铺力。太猛烈了,快感是接连不断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身上,他分不清砸在他身上的是顾岐身上滴下的汗,还是极致的性和欲混合的致密空气。好舒服,要死了,好想要。他咬顾岐的嘴巴,咬他伸过来的手臂他的肩膀,淡淡的锈味刺在他舌尖,他朦胧昏聩地睁着眼,顾岐的呼吸打在他耳边。
“这里舒服?”顾岐又顶了一下,龟头陷进那只紧密的肉环里,在上面叩了一下就抽离。
“唔!”屄里面泄出水,纪归合的身体忙不迭往上耸,被子都被他踢到床下,像一条肮脏厚重的河。
“这么深呢。”顾岐在笑,胸腔的震动顺着紧贴的皮肤砸过来,“纪归合,你记住了吗?操你这里才会舒服。”他的手探下去,浅浅地在纪归合小腹上滑动,比划着他操的那个位置,“好深,还有哪里舒服?你告诉我。”
那个位置真的深,纪归合勾起脑袋,困难地朝那个位置瞄了一眼,再往上就是子宫,他刚刚叩在了自己的宫颈上。纪归合抿着唇,又痛苦地闷出一声尖喘:“太深了、不要,你操外面……啊!”
顾岐喜欢那个位置,喜欢那个柔韧的肉环,他的肉棒亲上去,纪归合全身都剧烈地抖,阴道含着他的鸡巴痉挛地吸,他爽得头皮发麻,龟头抵着那个位置浅浅地插。
“这是什么地方?”他还有余裕,通红的鸡巴抽出来,泛着热腾腾的水光,肉欲汹涌,“纪归合,你知道吗?”
“……不要不要问、嗯!你不要一直弄那里!”纪归合先点点头,又哭着摇头,他当然了解自己的身体构造,他不想说,太荒唐了。
是子宫,流淌着爱和希望的温床,它孕育一切宏伟和渺小的生命,是承载人类史诗的地方。它宽容地接纳了主角卑劣却又澎湃的欲望。
好吧,那就不说。顾岐很无所谓,水汪汪的肉棒抽出来,纪归合浑身一抖,连忙伸手把他下面盖住了。“你干嘛?”顾岐的阴茎还硬着,前面流出一点透明的前列腺液,他持着自己的性器,把龟头上热乎乎的淫水涂到纪归合的手背上。他的目光从身下人半硬的性器上滑过,落在那只湿润的穴上,从手指的缝隙里窥视那一点深红的颜色,阴道果然被撑开,失去了填充物,不安地洞开,慢慢才合拢成一个小小的口。
“别那么深,顾岐。”纪归合的表情都被快感拉扯到要扭曲,脸都湿透了。他捂了一下自己的阴穴,很迟疑,慢慢才用两根手指剥开靡红的阴唇,露出被操干的凌乱的痕迹,他引导着顾岐,皱着眉,把那根凶器吃进去很短一截,又吃进去一截,不许他操很深。
他说:“你操这里……这里也舒服、喜欢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