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启堂也立刻猜到了,这必定是陈安晏的意思。
不过,他跟薛同光一样,似乎对陈安晏的这决定有些担忧。
这时候,一旁的范怀信却是淡淡问道:“既然如此,不知道薛家会如何安排?”
听到范怀信这么问,其他人都看向了薛同光和薛启堂,可是他们两人却是看向了陈安晏。
陈安晏这时候轻咳了一声说道:“老神医您看这样如何?”
随后,陈安晏便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所有人听了,都十分不解。
原来,按照陈安晏的意思,既然水小蓝他们三家已经并入了薛家,自然也要帮着薛家诊治病人。
原本他们都以为,陈安晏会让水小蓝他们负责诊治那些穷苦百姓,薛家自己诊治那些达官富户。
可是,陈安晏的意思,却是让水小蓝他们替那些达官富户诊治,薛家则是负责诊治那些穷苦百姓。
很快,薛同光他们便明白了陈安晏的用意。
原来,在陈安晏看来,若是让水小蓝他们去诊治那些穷苦百姓,他们的确有可能会糊弄了事,到时候反倒是会害了那些百姓。
可若是让他们诊治那些达官富户,水小蓝他们未必敢动那样的心思。
薛同光这时候也明白了,之前陈安晏为何有底气告诉他,这件事包在他的身上。
很快,水小蓝他们也明白啦陈安晏的意思。
而对于他们来说,陈安晏这样的安排,倒是正合他们的心意。
毕竟,他们都得靠着那些达官富户赚钱。
陈安晏倒是也没有忘记之前答应水小蓝他们的条件,他让薛同光安排一人,在三家的小辈之中,各选一人收为徒弟。
而且,自今日起,水家、谭家和温家所有的药铺买卖,赚到的银子自留五成,剩下的五成都交给薛家。
听到陈安晏这样的安排,水小蓝他们却是有些着急了。
毕竟,之前陈安晏可是向他们保证,他们就算是并入了薛家,每年也只需要交给薛家少量的银子而已。
如今陈安晏却要他们交每年所赚取的五成银子,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对于他们三家来说,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尽管他们每年的确能赚到不少银子,可是他们的开销也很大,每年能攒下的银子并不多。
再加上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去找他们治病的人数必定会受到影响,若是再交出一半的收入,那他们恐怕难以维持生计。
这时候,就连一旁的薛同光似乎也有些不忍。
他在薛家当家多年,自然也知道水小蓝他们的难处。
不过很快,陈安晏又接着告诉众人,说是薛家医者仁心,请范怀信上奏朝廷,每三年比一次医术,若是能得三甲者,朝廷会有相应的赏赐。
范怀信听了,倒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这个巡抚上书的话,朝廷一般都会答应。
更何况,在杭州出现了薛家这样无私救治穷苦百姓的药铺,也算是范怀信的功绩。
陈安晏见到范怀信同意了,又接着告诉众人,若是三家之中的后辈,能得前三,那么往后需要交的银子也会有相应的递减。
若是能得第一,则免去两成,若是得了第二,则免去一成,若是得了第三,则免去半成。
水小蓝他们听了,却是仔细盘算了起来。
若是真如陈安晏所说,那若是运气好的话,用不了十年,他们就又能脱离薛家的控制了。
陈安晏见了,却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你们最多只能留下九成,每年至少得上交一成的银子给薛家!”
水小蓝他们听了,却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其实陈安晏的这个安排虽然听上去有些霸道,可是还算合理。
因为照目前来看,薛家主要是负责救治那些穷苦百姓,他们负责诊治那些达官富户。
所以,就算道最后还是得每年上交一成的银子,那还是他们占便宜。
可是很快,那谭白玉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原来,在他看来,整个杭州城医术最高的大夫几乎都在他们四家药铺,所以到时候若是薛家参与的人数较多,那前三的名头极有可能都是薛家的。
这对于他们三家来说,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希望减免上交的银子了?
陈安晏却似乎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问题,只见他立刻笑着说道:“薛家的确会参加,但你们四家,每家都只能拍一人参加,否则的话,对其他学医之人就太不公平了!”
陈安晏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而且,你们四家只能派族中小辈,如薛家的薛正航这一辈,否则的话,若是请薛神医他们出马,旁人根本就没有赢得机会!”
水小蓝他们听了,却是再次盘算了起来。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同意了。
其实在他们的心理,他们也知道,既然已经道了眼下这个局面,就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特别是在见到那范怀信竟然会跟陈安晏这般亲近的时候,他们更加知道,一旦得罪了陈安晏,他们恐怕根本就无法在杭州城立足。
毕竟,一个何文轩就能让他们吃尽苦头,更何况眼前的可是浙江驯服。
更何况,薛启堂如今还是太医院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