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休整的休整,拷问的拷问,好生忙碌了一番,总算等了瞿让来,粮草也都毫无损失。只是方才与叛军争斗,总免不了伤亡了数人,温酌亦是不忍,便安排了人手让受重伤的就近诊治休养,丧生者入土安葬。
瞿让一来就见如此景象,见世子虽遇险,神情倒还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安排下诸多事宜。他上前行礼,对温酌道:“此地不宜久留。虽说劳苦些,到底还是进了城稳妥。”
这话到底是正理,温酌自然听得,众人便强打精神押粮上路。
第136章第136章
上官九已有好些时候不曾见着心上人了,方才又赶着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这会心里头自有一团旺火烧得急,恨不得与温酌一诉衷肠。只是碍着这么一大群外人不好太过打眼,又瞧温酌一脸困顿,心道他经了这场厮杀必是劳神惶恐,便劝了温酌回马车上歇息。
因有了京畿卫护卫,自然一路顺畅,那赵承初虽有心要构陷洛王,还不至于此时就明晃晃地造反,且因入了郎州境内,他伸起手来也是难得紧。
待温酌到了柴门关亦是五日之后了。
那守城将士听说来人乃是襄阳侯世子还不信,多亏一旁有个裨将乃是殷鹤晟的心腹,从前见过温酌几次,这才放了行。
瞿让见这架势,不由冷汗淋漓,暗暗对温酌道:“恐怕是战事吃紧,不然怎会如此小心。”
温酌听了此言亦是蹙眉,只是心中却挂念着殷鹤晟的病情,便什么也不说。
待得进了城,未见殷鹤晟,却是周长慕兴冲冲地迎出来,瞿让与他乃是旧识,亦是笑吟吟道:“侯爷好久不见。”
周长慕哈哈大笑,道:“原来竟是你来了。明日战时便只管把你叉出去喊话,虽杀不了蛮子也能把他们气个半死。”
瞿让被他寒碜,假意恼道:“侯爷未免太抬举瞿某了。”
周长慕道:“你带了粮草来,解了燃眉之急,自然要狠狠抬举你。”
瞿让一拱手道:“可不敢居功。这粮草乃是襄阳侯世子智取得来,我辈不过占了个护卫之功罢了,岂敢抢功。便是护卫亦是京畿卫上官大人的功劳,瞿某不过是借了皇差方有此行。”
这话一出,温酌便上前对周长慕一揖,道:“酌久闻侯爷大名,神往已久,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
这等寒暄的车轱辘话温酌学了不知多少,这会也是信手拈来。周长慕一边回礼一边打量他,嘴上道:“世子无需过谦。我与令尊昔日亦是旧识,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世子甚肖乃父。”
温酌被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褒是贬,不过笑笑了事。
上官九被人晾了这会功夫,自然也要与晋吕侯见礼。
也难怪今人要嫌弃这些繁文缛节了。温酌虽寒暄着,不免琢磨着要寻殷鹤晟看看。
等上官九与周长慕你来我往一席话说罢,他忍不住道:“不知洛王殿下如今在何处?当日京城一别已是数月,不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