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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1 / 2)

亲,如今眼看长进了,又让殷鹤晟那扎眼的玉四件给阻了姻缘。

不过以温士郁看来这儿子许是让林月娘那事给吓着了,转而不近女色,喜欢上男人也不算什么奇事。少年人因着情情爱爱多有困扰也是常有的事,温士郁倒不会为着这事就着恼。他酒劲渐上来,不由伸手揉揉额角,想到反正温酌也还年少,婚姻大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也不愿迫他。即便真是耽于南风,这上官九倒也比洛王来得省心。他心中虽如此自平,但是到底还是失望,叹了口气便嘱咐人劝了温酌莫喝过头,让他早些歇了。

温酌并不晓得他爹诸多想法,见管事来告了侯爷的吩咐,便一点头。上官九唯恐惹了襄阳侯的恶感,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

温酌饮了酒后,面色泛出霞色,他看在眼里实在不舍,恨不得将人抱在怀中一诉衷肠。可惜温酌于他到底未曾生情,他也不好唐突,依旧装出潇洒不羁的态度,对心上人略微拱手便走了。

等温酌回房洗漱完毕,这才拿出白日里季庸给他的洛王信笺,对着烛火看了。

殷鹤晟在信中对战事只字不提,只说些西北风光见闻等。相比他上次的简短的回信,殷鹤晟的信笺要长得多,且他在信中还有许多问题,譬如他说郎州大雪如鹅毛积雪过人膝,便要问他上京红梅如何山茶如何;又说西北冬里常吃羊羔肉锅子,又问他可知道如何料理羊膻味。

这信简直称得上絮叨,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出自洛王之手。温酌看得嘴角微扬,晓得殷鹤晟恐是因自己上封信里带了怨气,殷鹤晟故要以此来逗自己开心。他又将信反复看了几遍,想到郎州冰天雪地战事连连,殷鹤晟不知要吃多少苦,只恨自己没那厮杀疆场的本事能与他同去杀敌。他心中对殷鹤晟甚是思念,不由自主去摩挲信纸,把好好的梅影笺边缘磨得发毛也不自知。

他亦知殷鹤晟不提战事的用意,唯恐自己忧心,又要防私信落入他人之手泄露军情。于是温酌在回信中亦默契地不提此事,只将近日琐事与他分享,洋洋洒洒写了足有七八张,等停下笔时已是三更。

未等这信送出,隔日宫中来人传召温酌。

刘妍作为侯府新妇,早起刚敬过公公一碗茶,要伺候丈夫用早膳,便听见外头禀告,来了传旨太监。

她虽也出身公侯,到底是庶出女儿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况且便是召见亦是靖西侯,何来这些小辈的事。她正有些慌张,差点跌了手里的筷子。幸好温酬替她接了,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刘氏这才镇定下来,跟着长辈丈夫跪下接旨。

皇帝传的乃是口谕,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只是没来由的要见温酌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宫监宣完了旨,一旁管事的照例送上赏钱。

温士郁与这宫监也算熟人,起身后便笑嘻嘻与这王太监答话,手里又暗暗塞了一枚平安扣与他。王太监见他如此,亦是笑呵呵的,道:“侯爷今天怎么倒与洒家如此生分了。”温士郁啐他道:“这话说的不实在,倒像本侯平日里尽抠门似的。”王太监又笑了一回,道:“侯爷惯会逗人的,想是侯爷想我了,送与我玩的罢。”

温士郁晓得这王太监油滑,便不与他兜圈子,道:“怎么好端端的,陛下突然想起劣子来了?这其中有甚么名堂不曾?”

王太监干笑道:“侯爷此话差矣。洒家如何有胆子揣测圣意,如世子爷这样人物,又是陛下的至亲骨肉,便是想起来见一见也不算稀奇的。”

这话糊弄得了别人,到底欺不得温士郁。他将眼一斜,瞪他道:“你这话忒不老实,不过问你一句话,推三阻四的。不如我亲自陪儿子进宫一趟也就结了。”

王太监也是怕了他了,忙劝道:“我的侯爷,洒家哪儿敢瞒您呐!陛下也不过让我传句话罢了。只是我偷末眼瞧着陛下心情怡悦,想必不会是坏事。”

他能说出这话已是极限,温士郁也不再难为他,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让温酌更衣跟着他入宫。

温酌拧着眉毛,难得地有些懵了。不过既然是圣旨,那便不去也得去了。他心里嘀咕皇帝真让人扫兴,一家子刚坐下饭还没吃几口,就让人来搅了。他急匆匆回到屋里,丫鬟们已得了信,把衣服配饰都备好了给他换上。

倒也不是说温酌穿得见不得人,只是宫禁之中最是讲究规矩礼仪,所幸温酌自己曾在礼部挂了名,对这些并不陌生。他收拾妥当,又被温士郁叮咛了几句,便乘上小轿跟着王太监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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