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几乎是每年秋季都要发生的。而如今也是时候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太子如今差不多已被皇帝厌弃,那这战事很有可能要落在他或者是殷鸿兆身上,如果能顺利地拿下,便是又一桩赫赫战功!
转眼入秋了。
温酌的儿子兔哥儿总算有了正经名字,温霖。照理,有了名字就该改口叫他霖哥儿了,只不过因着兔哥儿叫惯了口,便依旧这么胡叫着。
要说原先温士郁心里不嘀咕那也不可能,只不过这孩子险些成了温酌的遗腹子,纵使出身上有疑问也不妨碍襄阳侯最后一点美好愿望。
如今孩子褪去了扒皮兔子的挫样,五官也显出来了,还真有些温酌的影子。
温酌好不容易洗去了喜当爹的绿云,也没高兴到哪儿去。他不知为啥对婴儿总有些怕,觉得这么软乎乎一个东西,仿佛是特意在展示人类的脆弱无助。
前天他才第一回抱了兔哥儿,因着天热这胖娃娃不过围了个红肚兜,温酌手脚僵硬地抱着他只觉是一团软乎乎热融融的肉团子。偏偏这肉团子一见他就乐,笑得见眉不见眼,不过这点功夫就奉送了好大一泡童子尿在他爹身上。温酌搂着兔儿子,前襟不住滴着尿,整个人都傻了,这幅倒霉德行把温士郁乐得不行,总算体验到了含饴弄孙的乐趣。
第62章第62章
这一日正是温酬下聘的日子,定的乃是靖西伯家的庶女刘妍,与襄阳侯府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文定的礼单是早备好了的,无非就是聘金、聘饼、三牲海味、糖果酒米、油麻茶礼、箱笼器具、簪环首饰、锦罗绸缎等物,用的都是上好的东西。
温士郁早起先领了俩儿子行了祭祖仪式,祭告祖宗。行完家祭后这才让人搬运聘礼。
温酬这天穿得格外鲜亮,看着温酌为自个儿忙里忙外也觉格外贴心。自打这世子兄弟从鬼门关外转了一圈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哪儿还用得着为他操心,这会还能给自己的婚事帮上手。
温士郁瞅了瞅满面红光的大儿子,拍拍他的肩,道:“去吧!”
温酬翻身骑上马,押运聘礼的车子早候着了。温酌走过来把描金书贴交给他。末了,还赞了他一句:“哥,真帅!”
温酬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温酌大概是在夸他,不由笑了起来。
“吉时到!”前头喜娘一声唱诺,一众帮间立刻吹吹打打,喜气洋洋地开拔了。
温酌本也想跟着去凑热闹,奈何苦于不会骑马,跟在后头尘土飞扬的也没意思,温士郁恐他又生出什么事来,便让他在家里呆着,只由着温酬和媒人前去下聘。好在荣栎赶巧也在,还能陪着他说说话什么的。
荣栎也陪了温酌在门口张望,待人走了便催他进去。
见温酌的神色不由揶揄他:“急什么,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到时可是要你亲自去的,可不比现在你这么张望着强!”
温酌被他这么一说,急忙要去捂他的嘴,转头去看他爹时,好在温士郁早走进去没听见这话。
荣栎打开他的手笑骂:“没出息的德行!难不成你还不娶了?”
温酌瞪他一眼,说:“娶什么娶,我这才多大呀!”
“你都当了爹了。”荣栎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