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阿郎不是我杀的。”
“既如此,那你被捕时为何草草认罪?”娄简问。
“都是那个老太婆逼我的。她用我一双儿女逼我认罪,若我不从,便要将民妇那一双儿女卖给人牙子。”见几人不信,柳怜南扯着嗓子道,“诸位不信,大可去府中问问。主母向来善妒,府中上下人人皆知。是她自己害死了阿郎,非要我去认罪。”
“依你所言,尚书府的主母是故意嫁祸于你?”夏惊秋挑眉问。
“是!”
“一派胡言!堂堂尚书夫人,为何要陷害你?”夏惊秋拍案而起。
“那我为何又要杀害自己的夫君呢?”柳怜南红了眼,“阿郎生前待我百般好,若是还活着,我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哪个神志清醒之人会给自己刨坟?”
第六十三章 蹊跷
娄简总觉得,这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蹊跷。
“春禄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娄简问道,“你将那日春禄同你说的话,一字不差告知于我。”
“那日……春禄应当是喝了些酒……”
春禄好赌,十有九输平日里。总是摆着一副苦瓜脸,明眼人都能瞧见,那日来寻柳怜南时显然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诶,柳怜南。你啊,有救了。”春禄蹲在柳怜南的牢房边。
柳怜南不解。
“出狱之后可别忘了我春禄。”他笑得眉眼弯弯。
“出狱?我杀了人,怎么可能还出得去?”
春禄露骨的眼神将柳怜南从上至下打量了个遍:“翻供不就得了,反正又没下判令。”见柳怜南有些吃惊,春禄继续道,“我有个发小,在西城是出了名的地头蛇,前日他说他瞧见了鸣翠楼收了两个孩子。瞧那两个孩子的衣裳是从富贵人家出来的。女娃子后颈有一块胎记,男娃子约摸着四五岁的样子。两个孩子身上各戴了一块雕花翠玉。”
“你说什么?”柳怜南蹙眉急问。
“我就是说个趣事给你听。”春禄打趣地看着柳怜南,“鸣翠楼那种地方,你懂的……里头的人十二三岁便能挂牌,能活到三十都算命大的了。”
柳怜南频频摇头,她一把抓住春禄的衣袖:“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春禄甩开柳怜南:“我也是瞧你可怜,这才想帮帮你。你要是想救他们,得靠你自己。”他得意洋洋的起了身,走向远处。
春禄收贿是真。按理说,若是他背后的金主是尚书府的人,怎会花钱给自己家找麻烦,让他将此事说与柳怜南知晓。
还是说,此人知道谁是凶手。这么做,就是要让真凶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