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年时间,便从金丹期踏入元婴期,你担不起,谁又担得起?”姜允实在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目光一一扫过其身后长宁门众人,沉声道:“再说有我在,谁敢有意见?”
他话落之时,身上亦有可怕的威压释放出来,引得众门人纷纷垂头,不敢有半点反抗。
实际上姜允的本意,只是想说服陆思远,毕竟跳楼自杀之前,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有点社恐的高中生,重活一世,想的也只是自在逍遥地生活,实在不想被这些事情牵绊住。
再说这什么门主,他没当过也不会当啊,听起来都够让人头疼了。
谁知这个陆思远根本油盐不进,不管姜允怎么说,他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
一是自己绝不会担任门主,二是无论姜允跟不跟他回去,在他心里,对方都是唯一的门主。
姜允听得脑袋都大了:“你怎么这么犟?”
合着他说这么大半天,陆思远硬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是吧?
陆思远却还觉得理所当然:“我这不是犟,是谨遵师命。”
姜允无言以对,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陆思远了,索性也就放弃了。
“算了,随便你吧。不过我现在在烟霭村生活,暂时没打算离开。”
知道姜允这是有意退一步了,陆思远连忙道:“无妨无妨,门主您想在哪生活都行,眼下门派有我打理,您尽管放心。”
姜允听着陆思远这番无比体贴的话,即便对方没如自己的意愿,也没法生起气来。
陆思远接着跟姜允说了些门派眼下的近况,之后没再打扰对方,先带门人告辞离开了。
他们走后,山谷中变得无比幽静,只剩下姜允、慕时和赵宿还站在原地。
玉诀宗的门人显然在这之前也已被赵宿打发走,他此时重新换了套衣服,身上的伤也显然处理过了。
见姜允总算腾出空来,赵宿第一时间关心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慕时也一直牵挂着爹爹身上的伤,闻言立刻紧张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我没事。”姜允摇头,心道最重的一击都被赵宿挡下来了,他能有什么事。
想起赵宿当时后背的伤,姜允不由心中一沉,原本该两人承担的攻击被他一人挡去,致使赵宿整个后背皮开肉绽,他当时该有多疼啊。
“倒是你,当时逞强拦下全部攻击,这会还……还好吗?”
赵宿闻言不禁笑起来:“你是在关心我吗?”
明明身受重伤,他看起来却还高兴得很。
姜允“嗯”了声,没否认。
无论如何,赵宿当时的行为的确很让他触动。
他能感觉到,当时那一击若是致命,赵宿也会毫不犹豫挡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