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便皱眉道:“老爷,辰儿昨日出去,那胖墩和瘦猴可还没回来呢,莫不是无聊之人敲诈也未必……不若等上些许时候再看看。”
“等?妈了个巴子的,咱儿子的保命符都被那强盗送来了,还打听个毛球?!”潘仁贵怎料得到的是这答案,掂着小潘少自小不离身的开光玉坠,脑袋一懵便朝一向畏惧的夫人大声怒吼,那喷涌的口水溅得潘夫人一脸。
潘夫人几时被大声说过话,脸色一暗便拂了袖子回后院。
见夫人离开,潘仁贵桃花眼一翻,肥厚的手掌又使劲朝膝盖上抡开:“唉哟,我可怜的宝贝儿喂——造孽哟,挨千刀下油锅的强盗崽子……”
“老、老爷……不、不然还是报官吧……”管家林蒲见自家老爷浑身颤抖,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
为了造子,自家老爷这辈子可没少娶婆娘,岂知这老潘家一府上下二十来个女人,竟一个也未能生养,三十好几了才从夫人处得此一子,如今又遭了绑票,那不是要了老爷的命么?
“混账东西!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报官了老子儿子还能活么?能活么?!”潘仁贵肥厚的手掌朝林蒲脸上捋了一掌,又疼得咧嘴直叫唤。听闻近日城中命案甚多,那采花大盗若要好个男风,岂不把自己那美人般的儿子给j奸了。
想到此,心尖尖又剧烈抽疼开,两腿软趴趴一弯,那硕大的肚子便要往地面坠去。
“老、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家丁们揪着两喽啰踉跄跑来,老远便叫唤开。
胖墩和瘦猴被众家丁一屁股摔在地上,顿时没命般磕开了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才们冤枉啊……”
“冤?冤你个鸟蛋!一群人出去,如今少爷被虏了,你们倒还有脸活着回来!来人哪,先拉下去给老子打个五十大板子。”潘仁贵朝瘦猴那干柴般身板上狠狠踹了一脚。
瘦猴吓得浑身一抖,有腥臭的尿液从裤/裆里溢了出来。
没用的死驴。身旁胖墩白了一眼,忙从怀中掏出一纸信笺:“老爷,老爷饶命啊老爷。昨日那上官家二姨奶奶给咱们少爷递了情诗,少爷这才偷了梯子去约会……怕那小娘子面子薄,叫奴才们在墙外守着,哪知奴才们守着守着,少爷就没了影子……呜呜,奴才们寻思着,准是那上官家混老三心里嫉妒,合谋着盗匪将咱少爷祸害了……老爷,老爷您得替少爷讨个公道啊老爷……”胖墩说着,那巨大的脑袋便朝地上猛磕。
“是、是、是……确是如此老爷。那小娘子一向爱慕我们家少爷美貌,三番五次找借口邀我们少爷进去,若不是少爷心肠好,哪会上了那妖精的鸟当……”瘦猴暗暗感激胖墩机灵,竟忘了满裤/裆的恶臭,步子一挪,又朝胖墩靠过去几分,臭得胖墩险些要吐。
二人表情真切,潘仁贵横了一眼,将那一纸信笺接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短短几句短诗,潘仁贵再即便没文化,却也知这话大概意思,当下脑袋里又浮现出安若兮一副盈盈笑貌。
妈了个巴子的,你个混小子倒比老子当年还混得开!
“老、老爷……老爷,做何如此表情?”瘦猴磕了半天脑袋不见回话,抬头却见自家老爷嘴角淌着哈喇,不由纳闷。
“啊呸!老子还由得你操心?!”潘仁贵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