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的袖子不经意地滑下来盖住腕间的‘手表’,凯文有些歉然地说,“抱歉了。”即便他们是朋友,但如果威胁到艾勒和小宝贝们,他一样不会放过他的,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在学校任职的老师了,他有了想守护一生的东西。
“你是个向导,并且还为结合。”波尔从沙发上支起身体,凑近凯文,鼻尖轻嗅了一会儿,轻笑了一下说,“还是味道很好的向导。”
“我能追求你么?”
后面这一句他几乎是凑在凯文耳边说的。
凯文一把推开就要压上来的男人,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冷静,就连恼怒都算不上了,凯文只皱眉反驳说,“我是——”
“不能。”他是一个已经结合的向导,也不会爱上除了艾勒以外的任何人,更何况他也不认为面前的男子说的是真心话,毕竟这世上没有谁会比一个向导更能分清真假了。
果然,旁边坐着的男子只笑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你刚才泄露了情绪,若是这五百英里内有哨兵的话,他们的狗鼻子很快就能闻到你这块美味的骨头,最近伦敦城的哨兵莫名其妙多了很多,而且是正面临发狂的哨兵,所以对隐藏向导的搜寻相当严格,尽量少出门吧。”
凯文严肃地点点头,他也看了新闻报道,参与搜寻的不但有圣所的哨兵们,就连向导之家也全力赞助了这件事,毕竟哨兵狂化后的破坏力有目共睹。
不能算太愉快的聊天总能让气氛沉闷下来,凯文瞥了眼闲散的青年,暗暗告诫自己面前的男人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至少来这儿探查搜寻的哨兵和向导在这栋房子不远处就绕道了,在这儿住的一个月里,凯文没受到任何打扰,凯文摇摇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医生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安分的呆在这里,显然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艾勒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他从报纸上看见首席执行官任冕仪式是在下月一号,才让心里的不安压下去了些。
“艾勒……来听听小宝贝们叫爸爸吧……”凯文挽着袖子给小家伙们洗了澡,轻柔地用毛巾擦着小宝贝们还很稀疏的头发,他低下头蹭了蹭小宝贝光洁的额头,想着那人和宝贝一样漆黑如夜的瞳眸,心乍然软成一片,他知道以目前的状况他应该控制自己不要想起艾勒,有关艾勒的一切,但那时嵌在骨子里的东西,他又怎么能与之抗衡……
刻骨的相思几乎让他难以自持,凯文有些气喘地把小家伙放进暖和柔软的小毯子里,伸手拿过桌上的药瓶,这样的抑制剂这过去的这一年中他再熟悉不过了,凯文吞下白色无味的药丸,瞥了眼窗外暗沉的夜,翻滚在体内的热潮却一丝都没下去,那些被压在心底的爱恋和情潮像被催化了一样,在听到艾勒的消息后完全爆发出来,凯文伸手再去拿药瓶,斜里伸出的手抓住了他,凯文头晕目眩的想挣脱,却被波尔紧紧按住,“你不要命了,你服用的抑制剂严重超标了。”
波尔夹杂怒气的声音让凯文冷静了许多,凯文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会儿,他能感受到哨兵安抚性的精神屏障,虽然不愿承认,波尔在一定意义上让他冷静了一会儿,凯文稍微从热潮里退出来一些,他皱眉解释说,“我也不常用。”
“最近这几天用得太频繁了,你需要一个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