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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暗渡陈仓(2 / 2)

白辰又在怀中掏了一阵子,掏出一物,便见他右手上下挥动,姿势甚为奇特,像是在涂抹什么。范离憎好奇心大起,待白辰离去后,他急忙上前,躬身一看,发现白辰丢弃的竟是一只半尺高的坛子,隐隐有酒香自坛中飘出!

范离憎一时哭笑不得,难道白辰如此年纪,就已嗜酒如命,以至于星夜盗酒?

或是其中另有蹊跷?

他一不做二不休,顺着白辰消失的方向继续追踪,但此刻他身处集镇之中,街巷交错,走出不远,就再也难以追寻白辰的下落!

心念一动,范离憎身形一晃,如夜鸟般飘然掠起,凌空斗折,轻盈飘落一间屋顶上,了无声息。

范离憎伏在瓦背上屏息凝气,悄悄地揭下一片瓦,再掰成两半,扣于手中,内力疾吐,两片碎瓦先后飞出,一前一后,但后者速度更快,飞出二十几丈外后,前后猛地一撞“啪”地一声,立时撞得粉碎,碎瓦如骤雨急落,将屋顶撞得响成一片!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其声格外惊人!

很快,几间屋子先后亮起了灯光,又有犹带睡意的骂声传出。

范离憎仿佛已与屋子融为一体,一动也不动地伏在屋顶上,头微微抬起,警惕地留意着有无异常之处!

与范离憎相去十丈左右的一间屋顶上蓦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如同幽灵乍现!

范离憎一眼就看出此人身材比白辰高大许多,身上有幽幽寒光闪动,显然携着兵器。

这一带果然已成是非之地!

那人多半是被范离憎有意弄出的声响所惊动,但见他卓立于月光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手气息!

巡视片刻,那高大身影斜斜掠出,斗然折身,消失在一角屋檐下他所站立的屋子亦亮着灯。

范离憎迅速转念,忖道:“白辰尚未离开镇子,他若是有异常之举,屋顶上的夜行人定能发现,但看情形此人并未发现异常情况,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白辰隐藏得极好;另一种可能就是此人与白辰本就是同道中人!”

范离憎借着树影墙角的掩护,悄悄向那间屋子靠近,因为知道左近暗隐高手,范离憎极其小心翼翼,好一阵子,他才挨近那间屋子。

这是一间民房,门窗皆闭,范离憎隐于暗处观察片刻,发现西侧的房内有人影晃动,当下他屏息凝气,悄然向西侧窗下摸去。

贴身墙根,范离憎仔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倏地,屋内响起一个苍老而森然的声音:“白辰,老夫吩咐你办的事,你办到了吗?”

范离憎心中一动:“白辰果然在此!却不知喝问他的又是什么人?”

未听见白辰回复,另一个粗哑的声音却又响起:“白老弟虽是嗜酒如命,但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寻开心!”

范离憎更为惊愕,此人之所以这么说,定是察觉到了白辰身上的酒气!

但白辰盗酒之事,不过发生在片刻前,他怎么愚蠢到即将向他人复命之时,去大饮一通?那岂非主动授人把柄?

惟一可以解释的只有一种可能:白辰是有意让他人认为他是因酒误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与常理显然不符!

范离憎好奇心大起,他发现白辰的举止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范离憎冒险探出身子,从西窗的一个小洞中向里面窥视,好在他所站的地方堆放着一大堆竹竿,可以略作掩护。

只见屋内共有三人,其中一枯瘦苍老、面目阴沉的老者朝南而坐,此人神色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与肃杀气息,让人望而生畏。他显得极其的苍老,脸上皱纹纵横交错,但他的目光却是犀利如剑!

侧立于老者身旁的人身材高大伟岸,非常威武,他的背后有一截兵器高出双肩,非刀非剑,因为只有小半截露出,故无法看清究竟是什么兵器。

立于老者身前的少年浓眉大眼,颇有英武之气,正是巧遇范离憎的白辰。

但见他双颊微红,双目微微眯起,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他的衣衫一片湿漉,被体温一热,浑身兀自冒着热气,模样显得可憎可笑。

只听得白辰道:“那老婆子的刀法果然厉害,若不是有寒老传的‘联扁步’保命,只怕我多半是回不来了。”

范离憎一呆,暗忖道:“‘联扁步’想必应是一种步法的名称,但以‘联扁’为名,未必太奇怪了。”

却听得那高大雄伟的人冷笑道:“白老弟,寒老的步法乃独步天下的‘联翩步法’,可不是什么‘联扁步’,寒老待你恩重如山,传你步法,也不是让你用来逃命的,而是用来克敌制胜的!”

范离憎心道:“‘联翩步’怎能称独步天下?难道比武帝祖诰的‘风云步’还高明吗?”

想到“风云步”不由忆起当年武帝祖诰曾将“风云步”传给父亲范书,但父亲最终却不思报恩一时间范离憎心中颇为复杂。

白辰低声道:“若是无法克敌制胜,用来逃命,亦无不可”说话时,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嘴里含了颗石子般。

那高大伟岸之人勃然变色,低喝道:“你”阴鸷老者竟无怒意,相反,他的神色反而显得更为和缓,只见他缓声道:“你将事情经过与老夫细说一遍。”

白辰应了一声,道:“是。”就开始叙说,但他似乎醉意颇浓,说话语无伦次,头尾倒之,让人听得云里雾里,大觉吃力,那高大伟岸之人眉头越皱越紧,几乎要拧作一团了,一脸愤恨之色,让人怀疑他一个忍耐不住,就会拔刀扑向白辰!

范离憎惊讶地发现自始至终,白辰没有提到过他一次!

从白辰的叙说中,范离憎可知白辰是为了一本刀诀,乃是奉了被他称作“寒老”的老者之命前去老妇人家中,设法将老妇人引出,至于老妇人家在何处,白辰话意含糊,范离憎竟无从分辨。

白辰被老妇人一路追杀,皆仗着“联翩步法”才数次逃过厄运,不知为何,白辰逃走的线路出了差错,没能将老妇人引到这个镇子里来,却引到了一片荒野之中。荒野中“联翩步法”再难全力施展,白辰形势危急,幸好这时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流,白辰便跳入河中,老妇人再难凭声辨别白辰的踪迹,竟被他借水流逃脱了!

范离憎听到这儿,心想白辰所讲多半是真的,只不过他隐瞒了与自己相见这一节未提而已。

阴鸷老者双眼倏然精光暴闪,冷声道:“你是何时喝的酒?”神色甚为严厉!

白辰“啊”地一声,随后低声道:“我本不该可是反正木已成舟,大错已成”

老者寒声道:“你身上还有脂粉气,又做何解释?”

范离憎乍听此言,心中之惊愕难以言喻!

“脂粉气?这又从何说起?先前我怎么就没有闻到?”范离憎百思不得其解!

白辰脸上有了惶然之色,他支支吾吾地道:“我错了我头脑一晕,就出现了一个女孩不对,是出现了一个女孩,我头脑就一晕”

“住口!”老者倏然拍案而起,脸色阴沉至极!他森然道:“你可知这刀诀是为谁来取的?”

白辰声音更低:“宫宫主。”

“哼!宫主对刀诀甚为重视,你却饮酒误事,真是胆大包天!”

高大伟岸之人手捋颌下短须,脸显幸灾乐祸之色。

范离憎见老者似乎狂怒不已,心存杀机,心中顿时一紧,忖道:“他若是要杀白辰,我救是不救?白辰为了刀诀而连累失明的老妇人在荒山野岭中奔走,的确不该,但他毕竟有恩于我,父亲当年有恩不报,方为天下人所不齿,我怎可步他后尘”

正自思忖间,却见老者竟又慢慢坐下,声音放轻了许多:“所幸老夫有先见之明,知道靠你办事,多半难以成功!所以在计划中就没有指望你把目标引到这儿来。她的刀法虽好,终不可能高明过我,我之所以没有直接上门去取刀诀,而用此计,不过是想知道刀诀是在她身上,还是隐藏于其它地方,现在看来,刀诀应该是在她的身上。只怕她不会想到,在她全力追杀你的时候,她的女儿已落在了我们手中!”

白辰大吃一惊,愕然望着阴鸷老者,很快醒过神来,恭维道:“寒老英明!我白辰虽然不济事,但跟着寒老,总是不会出太大的漏子!”

寒老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他的身子向后靠了靠,道:“有老妇人的宝贝女儿在手,就不怕她不交出刀诀来!娄射日,你去将她的女儿带过来!”

那高大伟岸之人见寒老不再问白辰的罪,心中颇为不服,却又不敢违逆寒老的意思,应了一声,便向门外走去。

范离憎见他将要走到门前,便准备退出。

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木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人影飞身而入!

娄射日大惊之下,立即做出反应,侧步斜滑之间,已迅速反手拔出兵器,一道光弧划空而出!

却倏然而止!

因为飞身而入的人竟已砰然落地!

此人赫然是负责看押那老妇女儿之人!只见他腰间血流如注,眼看是活不成了!

寒老蓦然起身,脸色铁青!娄射日手持兵器,一时不知所措。

白辰亦是目瞪口呆,一脸惊愕之色。

这时,范离憎终于看清了娄射日所持兵器的真面目,但见他的兵器狭长尖锐,分为三个平面,与“刺”有些相像,但分量却重得多,更大区别在于这件兵器三面有刃,可砍可削可刺,比“刺”更具杀伤力!范离憎虽不能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屋内三人的反应亦可猜出此事决不寻常!

娄射日将倒在血泊中人的上半身扶起,焦急地道:“是谁下的手?那丫头是否已经走脱?其他三人何在?”

那人脸如白纸,刚一张口,便已鲜血狂喷!

“寒老”自然是风宫四老之寒掠,他知道负责看守那女孩的四个人是由风宫死士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武功都足以跻身一等高手之列,而关押那女孩的屋子与此处相距不过数丈,是什么人能够在毫不惊动这边的情况下,连杀他的四名属下?

其他三人显然无生还之理,而眼前此人也是危在旦夕,那么救走小丫头的人为何不索性将此人也一并杀了?要杀一个伤得如此严重之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寒掠心中疑云重重。

他快步走向伤者,看样子像是要设法延长他的生命,以问出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

就在他刚要蹲下身之时,目光倏然一沉,冷笑一声,身形暴起!

其疾其快,难以言喻!

范离憎大惊之下,立即反身倒掠!掠出几丈之外,仍不敢驻足,双足在地上一点,便如夜鸟般飘然而起,射向几棵梨树之间!

身在空中,只听得“轰”地一声响寒掠并不是攻向他这边,而是冲天而起,破出屋顶!

随即密如骤雨般的金铁交鸣之声倏然在那边屋顶上响起,范离憎远远望去,只见火星四溅,场面甚是壮观!

范离憎吃惊不小,这才明白寒掠所发现的并不是自己!

当他右脚在一截横枝上一钩,如同一只壁虎般紧紧倚附在一棵梨树上时,那边已有一个人影冲天而起,凌空倒翻,向远处飘射而去!

身法之优美洒脱,让人叹为观止!

正当范离憎看得心惊肉跳之时,倏觉有凌厉杀机汹涌而至!

冷眼一瞥,但见一道冷芒如长虹贯日般欺身而进!

范离憎无暇思索,以快不可言之速拔剑在手,一招“怒纵横”暴然迎出!

密如骤雨之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几棵梨树立时枝断叶飞,一片狼藉!

一声闷哼,攻袭范离憎的人力竭而落,范离憎终于辨出此人是娄射日!娄射日在范离憎反身掠出时发现了其行踪,他精通战术,立即迂回穿插至范离憎身后,欲出其不意,一击得手,不想范离憎的剑法之高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没能得手!

这时,蓦闻白辰诸人方才所在的屋子传来一声惨叫!

娄射日本待再战,听得惨叫声,暗知不好,立即抽身而退,直奔那间屋子而去!

范离憎本就不愿陷入这件事当中,见娄射日退回,正中其下怀,当下立即悄然遁去!

果然不出娄射日所料,那名重伤者业已毙命!

他的眉心处一点殷红,创口为圆形,定是被暗器所杀!白辰则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不绝!

当娄射日赶回时,寒掠也正好返回,目睹此景,立时心中大怒!

他与娄射日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调虎离山之计!

寒掠上前将白辰的身子扳转、扶起,但见他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飞刀,飞刀已没至刀柄!

寒掠强捺怒火,道:“你可看清是什么人干的?”

白辰声音虚弱地道:“对方身法太太快,人影一闪,这位兄弟就被杀了,我心想这下可完了不知不觉中竟迈出‘联翩步法’,无意中捡捡了一条命”

寒掠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随即掏出二粒药丸,道:“你小子的命倒挺硬的,这药你服下吧。”

白辰感激地道:“多多谢。”颤颤地接过药,全都倒入口中,然后慢慢地将身体移至墙边,靠墙而坐,双目微闭。

寒掠将尸体仔细察看一遍,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方缓缓起身,轻轻地道:“奇怪奇怪”

白辰的睫毛忽然轻轻一颤只是谁也没有察觉。

娄射日静静地听着。

寒掠却语锋一转,道:“你我追击的两个人都能接近我们而不被我察觉,其修为必定不俗。奇怪的是与我力拼一招的人看样子极为年轻,也许仅在十五六岁之间,没想到江湖中还有武功如此高明的年轻人!”

娄射日“啊”了一声,失声道:“寒老,属下所追击的人,其年纪亦是十五六岁上下,老实说,他的修为绝不比属下低,方才属下接了他一招,若非抢了先机,只怕会挂彩了!”

寒掠一听,眉头顿时深锁!他来回踱了几步,喃喃自语般道:“怎会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少年高手,而且又恰巧为我寒掠碰上?”

思忖片刻,道:“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以免节外生枝,我们速去察看那丫头被救走的现场,但愿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对于这一点,他并无多少信心,他相信对方必定是一个极为高明的人物,绝不会留下多少破绽给他!

果不出他所料,在禁押那女孩的另一间民房中,只有三具尸体,女孩已无影无踪,而三具尸体的致命伤口全不相同!

一个为刀伤,一个为剑伤,还有一人则被掌击毙!

为刀所杀的人,所用的兵器正是刀,而此时他的刀却深深地插入了他自己的躯体;他那使剑的同伴亦是如此!而为掌力格杀的风宫死士则是以掌法成名!

难道,对方是三个人?

这是娄射日的疑问!

待两人返回先前那间房后,他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寒掠摇了摇头,道:“三具尸体全是倒向同一个方向,而且相距很近,这与被三个人同时进攻的情形绝不相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

顿了一顿,又道:“一个武功高明得十分可怕的人,却不知那两个少年,与此人是否是同一条线上的人?”

“不是。”说话的是萎顿于地上的白辰。

寒掠讶然道:“你如何知道?”

白辰道:“因为他们隐于暗处,很可能就是就是要听一听那位重伤的大哥将说些什么如果他们与救走女孩的人是同一路的,那他们又何必冒险?”

寒掠与娄射日相视一眼,随后道:“看来,你也并非永远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离寒掠此刻所在镇子相去七八里远的地方,有一处废弃的驿站。

驿站是因为官道改动,才被废弃的,数年后已是人迹罕至。

但今夜,这废弃的驿站四周却不时有人影闪动,偶尔还有幽光闪现!

此地显然已伏隐了不少高手!

驿站如今已只剩下残垣断壁。

此刻,在断壁之间,赫然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人身材高大伟岸,虽然是在黑夜中,犹可感受到他的不世气概!

站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身材矮小之人。

高大伟岸者忽然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矮小之人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绝非出于侠义之心。”竟是年轻女子的声音,虽是说着生死攸关的事,其声仍是婉转如莺,动听至极。

那男人哈哈一笑,道:“你如何知道?”

“你杀人的动作太利落了!”

“你说的不错,我救你是有目的的。”

“你也想与他们一样,利用我引出我娘,再夺得刀诀?”

“如果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母亲早已落入了我们的手中?”

一声轻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在如此情形下,仍能笑出声来,女孩一定很不简单!

那男子并不介意,他轻拍两下手掌,道:“我就让你们母女二人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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