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耐着性子没回,先给丁恪打了个电话,丁恪接通,“喂,姜西。”
闵姜西问:“在忙吗?”
丁恪道:“要去开个会,你那边有事儿?”
闵姜西说:“没事儿,就是都挺好的,才跟你说别让倪欢总来送饭了。”
丁恪说:“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跟小陆那边怎么了,是不是倪欢做的东西你俩不爱吃?”
闵姜西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做饭好不好吃,也轮不到我们挑三拣四,她来深城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给我们做饭的。”
“没事儿,她现在也不忙,而且是她主动要求给你俩送饭,真不是我逼她去的。”“我要端正你的思想,不逼不等于你做的够好,倪欢初来乍到,肯定很多地方都会有所不便,你是她最大的依靠,我跟浴池和你走得近,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但这不代表她
是打从心里愿意,说实话谁爱成天往医院跑,每次还带那么多东西,你多照顾一下她的心情,你认真说一句不用她过来,比我们说十句都管用。”
丁恪道:“你说的跟我刻薄她一样,她是真心实意对你们,想跟你们走得近。”
闵姜西说:“来日方长,交情可以慢慢攒,你别自己忙到起飞,就心安理得的让她替你来跑腿,我是女的,比你更了解女人的心理。”
丁恪突然发笑,闵姜西警惕,“你笑什么?”
丁恪说:“你是女的……”
闵姜西沉下声音,“你看我现在面不改色,其实我已经记仇了,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儿会报复回来。”
丁恪跟她逗了两句,重新道:“行,那你跟小陆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等下跟倪欢说,叫她别跑了。”
闵姜西这边切进来一个电话,她看了一眼,是秦佔打来的,她挂断秦佔那边,又跟丁恪聊了几句,这边刚挂,秦佔的微信同时间发过来:我生气了。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却猝不及防的逗笑了闵姜西。
她正琢磨着怎么回,秦佔把电话打过来,闵姜西划开接通键,故作镇定,“喂。”
里面一声没有,闵姜西看了眼屏幕,是显示正在通话,他故意不讲话。
“喂?听不见吗,听不见我挂了。”
“原来不是手机没在身边,只是不想跟我说话。”
手机中,秦佔的声音传来,与其说是不高兴,不如说是酸的要命。
闵姜西不爽了小半天的心情,瞬间拨云见日,嘴上不动声色的回道:“知道你在忙,不好打扰你。”
秦佔道:“谁说我在忙?”她倒惯会转移炮火点。
闵姜西说:“你也有你的事要做,我这边没什么事干嘛找你?”
秦佔顿了几秒,出声说:“怪我没早点找你?”
闵姜西道:“说了我这边没事,你不用特意找我。”
秦佔忽然放低声音,“我从你那回去一直在睡觉,刚刚还是荣一京打电话把我吵醒了…生我气了?”
闵姜西从耳根麻到了心坎,强撑着道:“谁生气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秦佔说:“我无时无刻都想打给你,又怕吵到你休息。”
闵姜西的心又软了几寸,垂下视线,出声说:“你好好睡自己的觉吧。”
看似不近人情的话,实际上却说得没有底气,更像是慌乱中的躲闪之举。
秦佔笑了,低声说:“西宝,我想你了。”
闵姜西彻底炸了,脸上的毛孔都微微泛着麻,脑袋一空,下意识的说:“睁眼想闭眼想,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秦佔认真的问:“你怎么知道我闭着眼睛也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