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说:“你不叫我我确实没看到。”
秦佔忍着想戳穿她的冲动,瞥了眼身旁位置,“坐。”
闵姜西皮笑肉不笑,走过去把包放在秦佔身旁,自己坐在他隔壁再隔壁的位置。
秦佔侧头,“我能吃了你?”
闵姜西侧头,“把心态摆正一点。”
她的眼睛会说话,秦佔瞬间get到她的潜台词,她的意思是:大家都有大家该坐的位置,他跟她之间本就该隔着一个包。
秦佔有片刻的恼火,但这火又瞬间压下,也是,如果他把心态摆正一点,闵姜西要是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第一个觉得不爽的还是他。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几个小时没见,她反应倒是重新上线。
化挫折为笑容,秦佔说:“我以为你会坐的更远一点。”
闵姜西面不改色的回道:“那倒不至于,太刻意反而显得心虚。”
秦佔说:“玩几局。”
闵姜西掏出手机,“来吧。”临上飞机前的半小时,闵姜西跟秦佔并排坐在隔了一个包的沙发椅上,默默无声的厮杀了好几局数独,因为要拼决胜局,两人拖到最后才上飞机,闵姜西走在前面,秦佔
跟在后面,连续过了几排都不见秦佔停下,闵姜西隐隐察觉到一丝异样。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准的,闵姜西走至某排停下,秦佔也停下,她转头看他,他神色坦然的拿出机票,座位就在她隔壁。
在她无语凝视时,他拎起她的行李箱,利落的放在头顶,而后与她擦肩而过,坐在靠窗边的座位。
闵姜西还能说什么,商务舱没有多余的放包的位置,她只能慢半拍落座。
并肩而坐的两人绝口不提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秦佔就不用说了,他特地找人调来的位置,闵姜西也不是傻子,明知故问还不如不问。
在飞机起飞之前,两人都是各玩各的,坐得近也没交流,等到飞机起飞,闵姜西插上耳机,闭上眼睛。
约莫能有个十来分钟的样子,靠内侧的手臂被人碰了碰,她睁开眼,侧头看去。
秦佔说:“我没带耳机,给我听一下。”
闵姜西什么都没说,正要扯下耳机给他,秦佔又道:“我手机里没有能听的,你给我听一只。”
他忍不住不惹她,本以为她一定会找理由拒绝,结果她特别爽快的递了一只耳机给他,倒让他不动声色的喜出望外。闵姜西听右耳,重新闭上眼,秦佔把耳机塞进左耳,刚开始还因为高兴而走神,可听着听着便觉出不对劲儿来,他清楚听到‘咯吱咯吱’的开门声,伴随着蓄意烘托出的恐怖氛围,一个陌生的男音:“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新婚房间里原本布置的一片红色,此时竟然全都换成了白色,像是灵堂一样,而本该穿着喜服的新
娘子,此时也是一身的白色,披麻戴孝般,听到开门声,缓缓抬起头,露出……”
秦佔猛地一拽耳机,因为动作有些大,连累到闵姜西那边,她睁开眼,再次侧头看向他。
秦佔面色不善,“你听的什么?”
闵姜西淡定回道:“鬼新娘。”打量他那张模糊了不爽和恼羞成怒的面孔,她补道:“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