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远远望去,一条长河正静淌而过。这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向南蜿蜓,直入湘地。在临洞庭之畔,西南出三十里,有一深谷。谷中罕无人迹,以至绿野丛生,杂木异草,不甚其多。
从半空瞧去,整个山谷自西向东而行,形若巨龙腾飞。咋一看去,仿佛一条巨龙匐地,正欲腾飞而起。令人不惊感叹这自然之巧,心生敬畏。几千年来,此山谷一直身赋各种奇闻趣事。加上其天然形式,故名腾龙谷。
在腾龙谷西北角,依山伴水之地,几千年来渐渐兴起一个山村。在经过千年的岁月后,昔日的小山村,如今已颇具规模。因临近腾龙谷,后改名为腾龙镇。今日的腾龙镇,客栈、酒馆、商铺、茶楼,其至赌场、青楼,皆是一应俱全。正所谓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这一日,眼看得黄昏日落,夜色垂临,腾龙镇上早已各自掌灯,正街上正热闹得紧。朴实的腾龙镇人,主要以采药为生,在此过得安宁舒适,却也是世外之源。沉寂而古老的小镇,日复一日地过着相类似的日子。完全不知道,这里,即将因为一群不速之人的出现,而发生着瞬息间的惊变。
在小镇门口,远远地行来两人,走在前方的是一名道人妆扮的男子,在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并不时四下张望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极为好奇。片刻后,两人便入得镇来,细细一瞧,这两人正是昆仑的苍松道长和他的徒弟韩晓月。
入镇不久,韩晓月便放慢了脚步,两只眼睛巴不得一只顾一边,留恋着两旁的各种小摊。苍松道长行了片刻,才发现韩晓月远没跟上来,摇头一叹,苍松道长只得止步,等着韩晓月上来。
只见韩晓月一步三顾,惊奇地看着这新鲜的一切,好不容易赶上苍松道长,却两眼放光地看向街边一个人手中的糖葫芦。这小贩见状,立时开口道:“姑娘,来一串糖葫芦吧,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韩晓月使劲地点着头,接过糖葫芦偿了一下,一时高兴得像个孩子,围着苍松道长道:“师父,您也来一串吧,好好吃!”苍松道长苦涩一笑,给了小贩几个铜钱,道:“天都黑了,我们得先找个住的地方,走吧!”
韩晓月哦了一声,走出几步,小声道:“师父,您刚才给那人几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他好像很开心,比我拿到糖葫芦还开心。”苍松道长呵呵一笑,才意识到,这韩晓月自小跟随他于山中修行,根本不懂尘世生活,也不知钱为何物。想来,便一一和韩晓月道来。
一路说来,两人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后,小小用膳,便回到了房中。韩晓月这才好奇问道:“师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苍松道长盯了一眼,示意韩晓月小声点,道:“来此当然是有重要之事。晓月,你现在好好感受下,那东西的具体位置。”
韩晓月哦了一声,微闭着双眼,片刻后行至窗前,指向东南方道:“就在那里不远,好像被什么压住了,而且,它好像...好像很难过!”
说时,韩晓月不禁皱眉,仿佛十分难受。苍松道长意味深长道:“如此看来,定然不会错了。”又瞧向韩晓月,双眼含着一丝疼爱,一丝无奈,道:“好了,晓月,你去休息吧!”韩晓月嗯了一声,出门而去。
随着关门的声响,苍松道长的面容,突然变得十分沧桑,眼中充斥着一抹悲凉,自语道:“一千五百年了,晓月,你可是我昆仑最后的希望了!”说完,苍松道长转向窗外,仰望着无尽夜空,显得十分不舍,轻声道:“也许,明天以后,一切,便都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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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伴着淡淡星辰,一轮圆月高悬。夜色下,一名女子迎风而立,白裙轻卷,圣洁如雪,正是薛茹。
九玄山的月色,显得十分令人沉醉。只是不知道,是这月色忧人醉,还是人心有思恋。对着圆月,薛茹一脸平静,双眸如水,传递出一抹深深的祝福。
不多时,一个柔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月过中天,心思何处?你在想谁呢?”薛茹未曾回头,平静道:“你又在想谁呢?”半响无语,顾雨的身影已出现在薛茹的身边,道:“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可还好?”望向夜空,顾雨平静的神色中,参杂着一抹忧伤。夜风幽幽,带着一点深寒,吹拂着两女,仿佛是一曲忧伤的曲调,静静地诉说着什么。
薛茹幽幽道:“相信他一定就在我们身边的某一个地方,也许,他正注视着我们呢!”薛茹说着,不经意流露出一许笑意。两女这一来二去,似乎让人摸不清语中之意。但不可置疑的是,两女口中的他,应该是同一人。
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师姐、顾雨姐姐,你们在这呢!”说时,何冰已经来到两女身旁,显得十分开心,望了望夜空道:“哇,这的月亮好圆哦,师姐、顾雨姐姐,你们可真会挑地方哦,嘻嘻!”
两女对视一眼,真是自己会挑地方吗?最多只能算是无心的巧合吧。月浓如水,抑或思念太深?这一刻,已经无法区分了。
薛茹道:“师妹,你怎会来此?”何冰呀的一声,道:“师父见你不在房中,有些担忧,让我来找你。我都找了一时辰了,才发现你们在这。师父说,明天就要前往腾龙谷,让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