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此时,只见一道红光闪来,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锦衣玉服,头戴金冠,瞬息而至。这男子面容冷峻,背负双手,眼中带着一丝诡异,瞧了瞧女子,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洛痕。
见男子出现,这女子神色一变,似乎有些羞涩,不敢去瞧男子,低垂着头。洛痕自然不曾注意到此,只是注视着这男子,心底暗暗惊叹。这男子浑身气息皆无,可见其修为,已经是炉火纯青。修真炼道,即是从无修炼到有,再从有修炼到无,方是真正的大成。
这男子修为精深,实属天下罕见。这让洛痕吃惊不已,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人间界什么时候出现了修为如此精深之人?
正疑惑着,只所男子沉声道:“年轻人,以你的年纪,能有如此修为,确实罕见。你叫什么名字?你身上所学,似乎颇杂,不知是师出何门?”
洛痕震惊不已,竟然第一次被他人看穿。这让洛痕深深意识到,眼前的男子,一定很不简单,礼道:“我叫洛痕,至于师承门派,在下不便告知。”男子微微一愣,显是有些意外,道:“有意思,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试一试,看看你如何藏匿!”
说时,浑身青红光芒大盛,在这夜空,便如那烈日,瞬间将四周照得透亮。洛痕心中苦涩,不想这男子说变就变,完全出乎洛痕的预料。
突然间,一个凛冽的声音传来道:“堂堂天邪宗宗主,与一后辈动手,不怕被他人笑话吗?”声止,两个身影已出现在洛痕身边,正是那女子和她师父。这女子瞧了眼正不解的洛痕,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惹得洛痕莫名奇妙,女子则格格掩嘴而笑。
洛痕苦涩一笑,开始思忖着,这天邪宗为何门派。出山前,听其师父说起,人间界六大修真仙门,但却并未提及什么天邪宗。适才听女子的师父说来,这天邪宗应该名望不小。
前方男子道:“原来是苍松道长,四十年不见,道长风采依旧啊。不知道长此次出山,所谓何事呢?”经这男子一提,洛痕才知这人叫苍松道长。只听苍松道长道:“劳寒宗主挂怀了,此次小徒偷下山来,我是为寻徒而来!”
男子道:“即是如此,那你我之间,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好。告辞!”说完,又瞧向那少女,道:“萱儿,我们走吧!”这少女瞧了一眼洛痕,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与那男子飞射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苍松道长望向男子离去的方向,眼中射出一抹沉思,自语道:“想不到四十年不见,他的修为竟然达到如此境界,真不知是福是祸。”旁边女子道:“师父,他是谁呀?您跟他很熟吗?”
女子这一问,洛痕也好奇不已。只听苍松道长道:“他叫寒天,是天邪宗的宗主。四十年前,与为师有过一战。”女子惊呼一声,道:“如此说来,您和他之间,还是有仇了?”
苍松道长道:“算是吧!”说时,目光落在了洛痕身上,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师出何门?”洛痕吃惊不已,为何每个人都要问自己师门呢?想着,洛痕道:“我叫洛痕,至于师承门派,恕我不便相告!”
苍松道长神色一凛,显是有几分失望。洛痕心中暗暗叫苦,只盼这苍松道长,别像寒天一样,洛痕就心安了。话落,苍松道长未出声,却听这女子欢道:“我叫晓月,韩晓月!”说完,随即甜甜一笑,十分美丽。
洛痕心怕这苍松道长再出言相问,便道:“道长搭救之恩,洛痕谨记。眼见时辰不早,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答话,便化作流光,直射而去。
苍松道长于沉思中醒来,未来得及相留,洛痕已没了身影。只听韩晓月嘀咕一声,一跺脚,不乐意道:“师父,您干吗不留下他?”
苍松道长道:“他执意要走,为师也留不下他啊。适才你何不留他呢?”韩晓月一时小脸大红,吱唔道:“人家...人家是女孩子嘛...”见韩晓月羞涩不已,苍松道长不由哈哈大笑,打趣道:“这可奇了怪了,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今天说话都吞吞吐吐了,真是世间大奇,世间大奇啊!”
韩晓月娇嗔一声,道:“您取笑我,我不理您了,哼!”轻哼一声,转过身,望向天除,嘟着小嘴,仿佛十分生气。苍松道长摇了摇头,道:“好啦,晓月,我们也该回去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呢!”
韩晓月转过身,轻声道:“师父,我们真能找到昆...”说到此处,苍松道长立时“嘘”了一声,道:“回去再说!”韩晓月应了声,便和苍松道长双双而去。只留下夜风轻凉,银河星辰,无声地诉说着什么,令人无从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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