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掂掂脚,眉头拧起,“不够,再低点。”
很严肃,穆沉渊配合着,再低头。
安夏不耐烦了,单手一勾,勾住穆沉渊的脖子,用力一扳……
见过扳树摘花枝么?
为了折花枝,把高高的树枝用力下压,安夏此举与折花枝类同。
穆沉渊被她扳到不得不弯下腰。
差不多了。
安夏稍稍掂起脚,眼神认真,没有一点其他异样,盯紧穆沉渊的薄唇,仰首,用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波叽……”
吻上了!
穆沉渊那双寒光凌厉的黑眸,瞬间瞪大。
这吻,猝不及防得很!
没有准备不说,压根没有感觉到安夏会吻。
吻了他不算,她她她……舌头……舌头还舔了。
“张嘴,让我舌头进去。”
学术脸的安夏沉道,“不许拒绝,张嘴。”
张吗?
张吗?
张了!
薄唇微张,软软的小舌进入,下一秒,像失控的小车在他唇齿里横冲直撞。
牙磕到,舌头咬到,初吻也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没了。
寒眸阖合,穆沉渊化被动为主动。
怎么接吻,他不知道。
只知道,安夏吻了他,他很想很想吻回去。
虽然时机不对,可突然而起的冲动,根本没有办法克制。
或者可以说,他并不想再克制了。
陌生的心悸像粒发芽的种子,生根、发芽、抽条、长藤……缠绕心口,满腔皆是荡漾的春意。
搂紧她的腰身,主动回吻的穆沉渊攻略安夏的城池。
细腻的交织声融入大雨里,缠缠绵绵,难舍难分。
直到,二营区正排罗戈弱弱开口,“那个,抱歉,打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