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收拾靠东面最好的客房,准备给安央央入住。
听到薄老爷子脸色沉冷,吩咐良伯,“把她打发走。”
混账东西,此时还收留安家的人,嫌家里事不够多吗?
二十分钟后,安央央被薄家的管家良伯堵在大门口,不许踏进薄家半步。
“良伯,你给我让开!”薄止擎沉着脸,有了愠色,“央央身上有伤,身体虚弱,今天我必须要带她回家!”
良伯很和气,眼里含着笑意,温温声的解释,“四少,正是安小姐身子骨,您才不能接她回家里,得去医院养着。”
唉,四少太不懂事了,又一次让老爷子失望。
良伯心里暗叹,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薄家少爷,他能劝则劝。
显然,薄止擎没有劝动,更没有听懂他的用心良苦,沉道:“不成!央央去了医院,安夏绝对不会放过她!”
“四少,您多虑了,安夏小姐和安央央小姐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凡事都好商量。”良伯脸上笑意不减,只是,目光沉了沉,他问安央央,“安二小姐,您看我说得可对?”
想进薄家?
别想了。
小三之女,别脏了薄家的地儿!
“良伯,我……”安央央坐着轮椅,内心紧张到开口便结巴,“我……我还……”
良伯的目光不仅更沉,还泛了冷意,面上带着的慈容微笑都掩不住的冷意,能跟在薄老爷子身边做事几十年,又岂非普通管家呢。
安央央想说“我还是想进薄家”,良伯的视线压到她不敢说话。
双手暗暗抓紧盖在腿上的毯子,眼里噙着泪水,转而看向薄止擎,伸手,轻地扯扯他袖子,“止擎,还是算了吧,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以退为进,继续把薄止擎推出去。
薄止擎最受不了安央央的可怜,他说过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结果呢,连家门都进不了!
怒意上脸,薄止擎脚步一动,双手推着轮椅,强势进薄家,“央央,我说了会照顾你,看谁敢拦!”
“四少,您执意如此,那对不住了。”良伯拍拍手,站在门口两边,穿着大衣的保镖走过来,铁墙似的堵住。
薄止擎气到脸色发青,沉喝,“让开!”
“四少,老爷子精神不济,还请小声一点。我先回房照顾老爷子,四少,您保重。”良伯和蔼和亲的说完,欠欠身子,转身离开。
老爷子吩咐了,四少执意如此,不必心软,他喜欢陪着安家二小姐,那就让他陪着。
年轻人嘛,冲动,磨砺几次才能沉稳。
而安二小姐则是四少的磨刀石。
走到门口,良伯突然转身,留下别具深意的一句话,“四少,您如此担心安夏小姐找安二小姐的麻烦,您为何不问问为什么呢?”
“佛说有因必有果,四少,您是聪明人,如果真心想帮忙安二小姐,您不如先弄清楚‘因’,才能把‘果’结了。”
薄止擎心里头对安夏正恨着呢,闻言,俊脸立马绷紧,“她因我和央央在一起,而恨上央央,不念姐妹情宜伤了央央。如此心胸狭隘,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央央!”
外面,不远处,安夏用树枝压住准备出手的天枢,淡道:“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