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喜欢下人收拾房间和书房,他怕把东西放乱了找不到”
“我看出来这个房间的布置和你的房间很象,所以猜出来了”听到绿娇娇这样说,宁儿微微笑了一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被人发现这一点是幸福的。她刚刚哭过的脸上闪露出凄艳含蓄的笑容,有如雨打梨花般娇美,绿娇娇看了都忍不住心头一荡,上下打量起宁儿的身段。
如果没有从正面看到宁儿饱胀的乳房和胸前隐隐约约的奶渍,只从身后看她苗条细致的腰身,绿娇娇实在看不出她生过孩子。以绿娇娇在***场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货色绝对是红牌阿姑,不知多少公子哥儿为之疯狂。
出了张福龙的房间,宁儿带绿娇娇走到下一个房门前。绿娇娇在回廊上向下看了看露天的中庭,看到大门已经关上,门外也没有了人群说话的声音,杰克和安龙儿正蹲在得盛伯父的尸体前查看,杰克手拿着一根树枝翻起尸体的衣服。
宁儿推开房门,站在门前却不进去,只是捂着嘴在流眼泪。绿娇娇搂一搂她的腰表示安慰,自己走进房间。
这里是秀莲夫人的房间,位于张家楼的北方,从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牛棚的门口。房里有一排显眼的书架,架上的书多是诗词歌赋,除此就是床柜桌椅,没有多余的摆设。秀莲夫人的房间前面就是儿童房,两房之间有一个门可以通过去,大概是为了冬天或晚上照顾小孩子时,不用走出回廊。
儿童房前面就是绿娇娇睡的东客房,到这里为止,绿娇娇已经大概把二楼看过一遍。
阿花从左侧楼梯走上来,请二娘下去吃饭,于是宁儿把孩子交给阿花,叫上在房间里的佩云,和绿娇娇一起下楼。
绿娇娇问宁儿:“伯父房间的钥匙你有吗?”
“有,客房的钥匙我都有”
“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绿娇娇试探着问。
“可以,一会我和佩云去收拾房间,我带你一起去”宁儿的回答百依百顺。
两人走到中厅,只见杰克和安龙儿坐在饭桌旁,桌摆了七副碗筷,绿娇娇算了算人,分明第七副碗筷算上了秀莲夫人那份。
宁儿一看这个场面,触景生情地又哭起来,绿娇娇管不得那么多,对杰克和安龙儿说:“吃饭,吃饱了”然后带头狼吞虎咽地夹菜吃饭。
宁儿坐在一旁只是陪吃的样子,她回头问阿香:“福龙呢?”
“张公子和林举人去看找到伯父的位置了,说是一会就回来。”
宁儿点点头,又是一脸倦容地默默流泪。
不一会听到大花背吠了三声,阿香说:“张公子回来了,我去开门”
绿娇娇听到三声狗吠,停下碗筷抬头看门外,眼尾余光扫杰克和安龙儿瞄了自己一眼。
从门外走进来的真是张福龙,绿娇娇的心里一阵狂跳,原来大花背正如秀莲夫人所说“见人就吠”不同的只是见到熟人会吠几声打个招呼,见到不熟的人就来一阵乱吠吓退人家。
大花背昨天一整天的平静,绝对不是偶然。
张福龙双眼哭得红肿,他进来大厅和大家打过招呼,就说起刚才的事情。
他跟林举人到村里发现伯父尸体的河边看过,村里虽然有青石路,可是河边没有护栏。村里的河岸都砌了垂直的石壁,从水面不能爬上石壁;有些地方的水比较深,要是掉下去的话人就爬不上来,现在估计伯父是失足掉到水里淹死的。
林举人早上已经派人飞马到韶州报官,官差应该下午就会到。
他看了看用被子盖好的秀莲夫人尸体,皱着眉头哀伤地说:“我刚才看过一楼的房子,西房的小门打开了,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可能晚上有贼进来,被秀莲发现贼人怕秀莲喊人,就把秀莲掐死”他说得哽咽而小声,大家都静下来,宁儿和阿香也陪着小声哭起来。
张福龙忍着悲痛对杰克说:“杰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一到我们家就发生这样的事”
杰克一手搭着他的肩说:“我很遗憾发生这样的事,希望我可以帮到你”张福龙拍拍杰克的手,点着头说:“杰克先生不用客气,官差来了会处理;如果你们不走的话,官差可能会盘问你们,这就给你们添麻烦了所以,要是你们赶时间的话,不妨先上路福龙会妥善处理秀莲和伯父的事情”
听了这句话,杰克和安龙儿不约而同地看向绿娇娇,绿娇娇现在喝过葯吃饱饭,正在精神的时候,她盯着张福龙的眼睛说:“秀莲夫人是好人,她救了我还给我治病的葯方,我不能让她枉死,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绝不离开!”
同时用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张福龙怔了一下,宁儿和佩云都吓得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