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suv继续在街道上缓缓前行，直到华灯初上之时，才终于停在了秦月家所在的小区楼下。
停下车。
张杨随口问道：“想吃点什么？”
“我请。”
秦月撇着嘴说道：“不麻烦了……我回家吃泡面去。”
张杨便轻松的笑了起来：“今天我们还是朋友，从明天开始我才是你老板。”
“哦！”
秦月大声说道：“好呀，那我得狠狠宰你一刀！”
两个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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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进了对面的海鲜餐厅。
热气腾腾的海鲜大餐端了上来，两个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随口闲聊了起来。
秦月一边吃着菜，一边轻声问道：“你……刚才对田总说那种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杨若无其事的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秦月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没事了。”
第二天上午。
办公室。
十点多。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张杨才出现在38楼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月。
正式进入总经理助理角色的秦月，在张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赶忙扯了扯自己新领到的工装短裙。
“咳。”
一声轻咳。
秦月一本正经的把文件夹和签字笔递了过来，张杨拿起笔随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秦月接起电话说了两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田总让你到会议室去一趟。”
张杨点点头，整一整自己身上的高档西装，然后便向着顶楼的会议室走去。
片刻后。
当张杨信步走进会议室的时候。
中正商集团的高层会议已经开始了，连同田纪芸在内的几位集团老总竟然都在。
这时坐在后排的田副总，向着张杨挥了挥手，张杨便赶忙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系好了西装扣子。
神色一整。
张杨赶忙凑过去小声道歉：“对不起，来晚了。”
田纪芸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坐好。”
第一次参加集团公司例会的张杨，赶忙一本正经的坐好了，往周围看了看。
几位相貌堂堂的老总，独立董事都到齐了，一股子庄重严肃的气氛扑面而来。
这会议的级别可真够高的。
说话时。
张杨眼睛眯了起来，视线从几位集团公司老总身上掠过，很快落到了其他几位独立董事身上。
几位独立董事都不年轻了，都是相貌堂堂，斯文儒雅，看上去很有学问的样子。
几位独立董事说着别扭的闽南语普通话，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而张杨很清楚他们的来历。
清一色出生在海外，清一色留学阿麦瑞克，连国籍都搞不清楚的渣滓们，如今却登堂入室了。
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张杨用这辈子最大的忍耐力，含笑看着这几个渣滓侃侃而谈。
渣滓们一本正经，说着最正确的废话：“从日本90年代以来的资产负债表衰退可以看出。”
“市场行为的行动目标，将由追求利润最大化转为债务最小化，企业把大部分利润用于还债……”
“所以即使货币政策降为负利率，私人部门也没有负债需求。”
听了一会儿。
张杨实在难以忍受，又向着田纪芸凑了过去，小声说道：“田总，这几块废料是谁请来的？”
田纪芸也凑了过来，小声说道：“不是我请的。”
张杨一脸鄙夷的说道：“这不是辜论吗？”
辜论。
东洋野村证券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辜某明提出来的一套理论，张杨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杨一脸的不耐烦。
田纪芸只好又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
张杨笑了笑，轻声说道：“田总，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学历。”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所谓的辜论是日本野村研究所提出来的吧？”
田纪芸点点头，应了一声：“是呀。”
张杨便怀疑的问道：“假如辜论真的有用，那怎么没能救的了日本经济呢？”
“在日本没什么用的理论，拿到我们中国就管用了吗，这又是什么道理，这不是坑蒙拐骗吗？”
张杨几句话，立刻把田纪芸说愣了。
一阵无语。
田纪芸想了想，不得不点了点头：“好像……你说的也对。”
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两个人自顾自的窃窃私语着。
从田副总的态度上，张杨很快察觉到了什么，看的出来这几位独立董事和她不是一个派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