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太子越来越满意了,我明明这么多天你不应该把我痛骂一顿?然后将我赶出东宫,这样你太子可能不欢喜,但大家可以皆大欢喜。
多么厚道的太子呀,这样的太子以后会被人欺负的。
“詹事府一职,是父皇任命,太子少师也是父皇的旨意,都已经造册在桉了,自然不能轻易收回成命,至于父皇那边……你是否装病这件事孤自会解释,你不用太过在意。”
“太子……”张阳竖起大拇指,“太子真讲义气,魏王不能及太子半分。”
“青雀就是顽劣了一些,其实他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李丽质蹦跳着跑来,到了李承乾身边俏皮地行礼,“皇兄,我都与皇姐商量好了。”
李承乾严肃道:“还不向先生行礼?”
李丽质勉为其难地行礼。
“丽质自小在宫里长大,也没有接触过外人,失了礼数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张阳笑着解释道:“太子也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一个乡野小子,平时也不懂什么礼数。”
“父皇和母后就快要到了,孤带着丽质就先去迎接。”
“太子殿下慢走。”
“等在骊山安顿下来,孤自当与你畅谈。”
“好的,畅谈!把酒言欢的那种。”张阳再次行礼。
总算是送走了太子和李丽质,夫妻俩并肩坐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好拒绝丽质的心思,也只能认下来。”李玥靠着张阳肩膀低声道。
“如果将来问起山门的由来,就说是你随意指了一棵树,不知别人会如何作想?”
“夫君要是多解释几句,我也不会这么草率。”
“不过也好,至少你有弟子了。”
当初与李淳风交谈过数术的题目,那一次之后李玥的数术水平被发现,再有如今的数术大家李淳风的亲自认可,她的名声在长安城自然就传开了。
一个数术非常高超的公主,已经是长安城的一件奇闻了。
长安城也不缺才女,能够写出一手好文章的才女能找出不少,唯独在数术之道有建树的女子不多。
皇帝出行自然会引得四方云动,骊山周边几个县的官吏闻风而动早早就来迎接。
唯独村子里对皇帝出行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本来村里为了生产就忙得不可开交,日子总算是有点盼头,只有身为村中里正的牛闯一个人去迎接。
旗帜猎猎,大队的兵马进入骊山。
随着李世民走入骊山,整个骊山山麓都进入了戒严的状态,哪怕是一只兔子在骊山附近晃荡,都会在眨眼间有数支箭失射来,当场死于非命。
骊山成了禁地,本来也在骊山附近避暑的周边村民也只好离开。
….一个皇帝霸占了整个骊山。
刚刚到了骊山行宫,李世民便把摆宴犒赏随行的将领。
“父皇常说应当节俭,犒赏将领的酒菜是否简单一些。”
李世民闻言有些不悦,可也只好点头,最近总觉得太子不对劲。
只要是太子在身边,总要时不时说上几句。
对此李世民不厌其烦,太子变了,而且还变好了,但总是让人觉得不适应。
按照李承乾的意思这一次的宴席尽可能节俭,可就算是节俭也节俭不到哪儿去,酒肉更是不少。
这一次随行的将领中,李孝恭也在其中。
总算是被陛下点名护送,在此之前整日都在长安城躲在家里,连客人都不见。
得到陛下召见,也没有计较当初烧了礼部这件事,只是责怪了几句,让李孝恭如释重负。
酒席上,一众随行的文臣将领跟着李世民举杯而饮。
众人入座,一群宫女在宴席中起舞。
让魏征留在长安城,对李世民来说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如果他在场,说不定这个时候又要进谏。
李孝恭吃着自己桌桉上的羊肉,心中念想着西域的葡萄什么时候可以送到。
坐在隔壁的李道宗小声道:“听说了吗?汝南公主收了长乐公主做弟子。”
本来和李道宗这种人就相处不好,本来大家都是武将,就是受不了他身上这种文绉绉的味道,好好的武将和一个文人一般。
“倒是没听说。”李孝恭嘴里嚼着肉敷衍着回答。
“据当初李淳风所言,汝南公主的数术十分了得,就连他都受教过,过了这两年想必她的数术更加精进了。”
“汝南公主早就嫁给了张阳那小子,他们夫妻过着清贫日子,从未打扰过谁,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也是听这里的太监说起。”李道宗板着脸。
“这帮太监平日里的嘴就喜欢议论。”李孝恭灌了一口酒水,对眼前的水煮过的羊肉没什么胃口,这些吃食简直不是人吃的。
这要是张小子看见了不得叫骂浪费粮食。
李道宗低声道:“汝南公主还打算自立山门。”
李孝恭皱眉道:“一个女子自立山门会遭受非议的。”
李道宗沉声道:“眼下只有长乐公主一个弟子,还是首徒,你可知这个山门立在何处?”
“立在何处?”
李孝恭问得漫不经心,要说了解这对夫妻,自问没人比自己更了解了,玥儿是一个喜清静的姑娘,张阳又是一个多智到令人发指的家伙。
很难想象这两夫妻要自立山门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四周议论的声音也不少,随行的人要不像李君羡一样闷着脸不说话,要不像程咬金那样时不时狂放大笑。
“山门所在,骊山东北角第九棵松柏树。”
“咳咳咳……”李孝恭剧烈咳嗽着,疑惑道:“什么?这是什么所在?”
“所谓山门不过是样子,公主这般随意点一个山门,可见其不在乎名利之心,此等澹然之心洽洽是学究高深之人才有。”李道宗叹道:“陛下平日里要你们这些将领多读一些典籍,你们何曾去看过?没智慧的杀才。”
“老夫有没有智慧不用你来说教,也别多打听汝南公主和和张阳的事情,他们夫妻老夫照看着,谁敢有半分冒犯之意,比不轻饶。”
李道宗瓮声道:“早听说张阳这孩子是你带出来的,某没别的意思,只是公主自立山门兹事体大,不可不慎重,以免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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