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女陪着李大夫进来,夏柏茂连忙问道:“李大夫,怎么样?”
李大夫摸着山羊胡说道:“公子跪了两日,膝盖有些劳损,加上未进食才会晕厥。喂些温热的汤粥,缓一缓就没事了。至于老夫人年纪大了,完全是急怒攻心,可不能再叫她受刺激了,否则会有风痹的危险。”
夏柏茂一一记下,对李大夫说道:“有劳了。”
李大夫又道:“您别怪我多嘴。夏家和我是多年的交情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二爷可得顾着自己的身体。急也不是办法,三姑娘怎么说也是相爷的夫人,夏家背后还有相爷撑腰呢。”
“唉,家丑让你见笑了。我让他们送你出去。”夏柏茂抬手道。
李大夫拱了拱手,就跟着侍女离开了。
夏柏茂坐在堂屋里,静静回忆夏谦说的话。夏谦说他对夏初岚的确有些念头,但知道两人是亲兄妹,从未敢有非分之想。但萧音还在夏家时就发现了端倪,当时他是以自己名下的田产庄园为交换,才堵住了她的嘴。
后来两个人和离,他以为这件事就算了,哪知道萧音会趁机揭发出来,还拼命要将事情闹大。他是要参加科举的人,考生的品行直接影响到参加考试的资格,这跟断了他的前程没什么两样。
夏谦解释的时候,夏柏茂在气头上不肯听。后来夏谦跪晕了,夏柏茂才冷静地想了想,发现整件事其实就是萧家的阴谋。萧音从知道夏谦的秘密开始,就着手计划了。他说怎么萧家一下子有钱了,估计是拿了夏谦的田产和庄园去质库里头抵押。那些都还是夏谦的名字,质库当然会借很多钱给萧音,到时候还不上也是夏家的事,与她无关。
小厮来传话:“老爷,凤知府已经回来了,要您和萧家的人明日都去府衙一趟。”
夏柏茂心中稍定,那凤子鸣怎么算也是半个夏家人,没有帮着萧家的道理。他打算到时再好言劝劝萧音,不要把事情闹大,否则争个鱼死网破的,对两边都没有好处。
“老爷,不好了,二姑娘怕是要生了!”夏初荧身边的侍女跑进来,着急地说道。
本来是二月里的日子,现在忽然早产了?夏柏茂忽然又紧张起来。好在稳婆这些都是早就备好的,就安置在夏家附近,他连忙叫人去喊,自己则去往夏初荧的住处。
夏初荧疼了有一阵了,她没生过孩子,自然万分紧张,手抓扯着床帐,满脸都是汗水,痛叫不止。
屋中的侍女和仆妇都乱做一团,互相碰撞,全是杂响。韩氏走进来喝了一声:“慌什么!”她们这才镇定下来,按照韩氏的吩咐行事了。
一直到了晚上,夏初荧才平安地生下一个女婴。稳婆抱着皱巴巴的孩子出来报喜,夏柏茂高兴地抱着小外孙女,差人赶紧去北院告诉老夫人。家里添了孩子,总归是件大喜事。
韩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还看不出眉眼。她赶紧进去看女儿了。
夏初荧刚生产完,十分虚弱,看到韩氏和稳婆抱着孩子进来,连忙伸手道:“快让我看看。”
稳婆便把孩子放在她的身边,小东西红红皱皱的,闭着小眼睛。
夏初荧低头亲了亲孩子的脸庞,忽然就落泪。韩氏坐在床边,拿帕子给她擦:“做了娘,你还哭什么!”
夏初荧想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