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没忍住笑,只好掩饰性地干咳几声。
谁知苏老夫人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你看你年纪轻轻也不走正道,大好年华不娶妻不生子,给个男人做兔儿算怎么回事?生活所迫,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是管不到,但你不能拿别人当踏脚石不是?”
说着她幽幽叹了口气,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苏恒他现在翅膀硬了,一意孤行听不进劝,我不好从他那里入手。你还年轻,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这么错下去,要怎么样你才能离开他?多少钱都行,只要你开口。”
本来张先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打算装装鹌鹑,听完训导后各回各家,事实证明,张先生还是把苏恒的家人想得太良善了一些。
“抱歉夫人,您自己的儿子您应该了解,离开这事的主动权从来就不在我手上。”兔儿爷这个称呼简直不能忍,张先生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忍辱负重了。
“这么看来,你是不愿意离开?”苏夫人不悦,语气也冷下来,“你可想好了,价钱随便你开,听说城北那栋别墅是苏恒买给你的?我做主,只要你不再纠缠苏恒,别墅还是你的,我还能安排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
“如果夫人这么有能耐,不如考虑安排苏恒去别的地方。”张先生不再客气,“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不打算离开。”
“你……”苏老夫人被梗得一口气没上来,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重重拍了把桌子泄愤。
谈话一时陷入僵局。
张先生耸耸肩,没忍住掏出手机在桌子底下偷偷给苏恒发了条短信:苏老夫人好像被我气坏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这一幕落在苏老眼里,更是怒火中烧,“跟长辈说话,谁告诉你可以玩手机的?真是什么家庭养出什么东西!你父母根本没教过你什么是教养!”
张先生收起手机,起身向着苏老夫人鞠了一躬,“我想分手这个问题,您还是亲自和苏恒谈吧,我一个外人不好在你们母子中间掺和,只要苏恒点头,我二话不说立刻走人。”
我们说过,张先生是个有个性的人,所以临走前,他顿了顿,没忍住还是呛了一句:“顺便说一句,您应该谢谢我母亲曾经对我的教导,否则这杯咖啡现在已经不在杯子里,而在您尊贵的脸面上了。那么我先告辞,也祝您和苏恒商讨愉快。”
张先生可不管苏老夫人铁青的脸色,做销售好多年,张先生最不耐烦应付的便是苏老夫人这类人,身处高位自以为是,颐指气使惯了根本不懂尊重为何物,说张先生几句,看在他是苏恒母亲的份上忍忍算了,但是说张先生父母,张先生可就没义务接着忍了。
所以当苏恒摆脱他大哥,匆匆赶到酒店时,张先生已经负气离开,不知所踪。
苏恒头疼地看着咖啡厅里一脸兴师问罪表情的苏老夫人:“妈,您瞎掺和什么!”
“哼,我瞎掺和!你看看你挑的人,给我这个老婆子甩脸呛声,我不就说了他爹妈一句么?还不能说了?就算他爹妈到我这也得客气地喊我一句老夫人,我说下怎么了?他到底有没有自觉他也得喊我声妈啊?”
苏恒松了口气,看样子母亲这关,张先生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苏恒感激地看了眼一边的徐老,徐老比着口型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