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九真也偷偷过来窥过两次,见武青婴依旧和卫璧住在小屋内,也见过他们一起去捉野物摘野果,这才放了心。后来她忙于储备冬天食物,便再没有来探看过。
“也不知他们过得如何?”朱九真心中想着,拎着兔子正准备往回走时。
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连忙又定目向小屋瞧去。朱九真一路急赶,小屋在眼中也越来越清晰,果不其然,那覆盖着屋子的厚雪向一边斜倾。待赶到小屋前时,只见屋子已经塌了半边,而竹门紧紧的闭着。她心中担心恐惧,便站在屋前喊道:“表哥表哥”
喊了两声,见屋内没有人应,朱九真又喊道:“青妹青妹”还是无人应答。“许是他们出去了吧”朱九真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走到屋前轻轻推开了门。阳光照进小屋让她看见屋内的情形,她俏脸蓦地花容失色。
“表哥表哥”朱九真冲进屋内,轻轻摇了摇卫璧。卫璧瘫躺在铺上,面如金纸。一方土墙压在了他的腿上,屋顶的木梁又压在了倒塌的土墙之上。
朱九真见卫璧不答,不由更是惊恐万分,连忙摸了摸卫璧的鼻息,见他仍然有微弱的呼吸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急忙想去搬开屋梁,却搬之不动,不由慌的团团转。
想了片刻,朱九真忽然冲出了小屋,拿起屋前的破旧扫帚拼命的拨起屋顶上的雪来。待把屋顶上的厚雪都清的干净,朱九真扔掉扫帚又冲进小屋,双手抱起木梁。
所幸张无忌第一次建屋时经验不足,那木梁只有小腿粗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将之移开。
朱九真将土墙推开,又探了探卫璧的鼻息,见其仍然在呼吸,心中又稍安,却发现卫璧体温烫的吓人。她想把卫璧移到武青婴的铺位上,没想到刚触到卫璧的腿,就听“呀”的一声,卫璧从干裂的嘴唇中发出低低嘶哑的惨呼。再看卫璧的右腿膝盖,已经呈不规则的扭曲形状,显是断了,朱九真费了半天力气才将卫璧移到中间的铺位上,虽然极是小心,可卫璧不时发出的低哑呻吟仍让她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看着卫璧惨黄的瘦脸,朱九真捏着双手,心中六神无主:“该怎么办?他伤的这么重,又发了高烧,该如何医治?看表哥伤情,应已有不短时候,武青婴又去了哪里?”朱九真在卫璧旁边胡乱转了半晌。
忽然眼前一亮,心中现出了一个人影,他对,去找他三间茅屋,虽然不是很大,却比潭边的小屋还是宽阔许多,自己住的窝棚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间最大的面南,东西两间相对,一道矮矮的篱笆只有两尺来高,却将三间屋子连了圈成一个大大的院子,这篱笆,倒是家的感觉比防护功能多些。
越过篱笆看去,院子一角还有一个窝棚,里面竟用栅栏圈养了两只野羊。朱九真在篱笆的竹门前站立了片刻,见院中无人,刚想喊张无忌,可是张开口又闭上了。
她轻轻推开竹门,进入院中,边走边东张西望,见左右厢房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她便来到了正方门口,不知怎么的,一颗心忽然突突的跳动起来,朱九真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去推屋门,只听“吱”的响动,门轴转动,向内旋开去。
“小弟,你回来了?”屋内传来一声娇慵清脆的问话。朱九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娇躯猛地一颤,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门开了,里面一床,一桌,双凳,看着极是简陋,与一般农家无甚区别,却透着一股宽敞劲儿。
屋内烧着火盆,暖暖的,即使朱九真现在奔的满头细汗,也能感到一股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的床很大,上面铺满了棉被兽皮。一个人儿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上身赤裸着,俏脸稚纯娇美,浓厚青丝如瀑,一对瘦削却圆润的香肩之下,秀美的酥胸之上,两团雪玉的饱满乳球正骄傲的挺翘着,一对嫩红的乳蒂傲立霜雪,在盈盈玉乳的衬托下尤为醒目。两双美目一对,俱一时怔住。片刻后,武青婴忽然“呀”的惊叫一声,伸出皓臂将一块兽皮遮在胸前,俏脸也变的绯红。
“你怎么在这里?”朱九真有些颤抖的用手指向武青婴,不能置信的问道。武青婴俏脸变的更红,咬着花唇沉吟了片刻,忽然反问道:“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可是你当时答应我”朱九真又气又急的说道。
“怎么啦?后来我改变主意啦,不行吗?”武青婴逐渐冷静下来,瞧着朱九真说道。“你怎么能和张无忌你不是爱着表哥么?”朱九真着急的说道。
“我现在爱的是无忌啦。”武青婴忽然慢慢的理直气壮起来“可他是你师哥,你怎么能”朱九真又急又怒的道。
“我嫁给他了么?”武青婴反问了一句。朱九真一时无言,看着眼前的武青婴和屋内的情形,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情绪,这屋子比湖边那破落寒酸的小屋好上很多,也比自己那虽精心装扮却依然简陋无比的窝棚要好上很多。
或许这就是武青婴为什么这些日子,武青婴过的可比之前与卫璧一起时快乐了许多。跟了张无忌,吃住无忧,下雪的天里张无忌在山谷四处做了很多陷阱,明日都能捉上几只雪兔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