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合身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十分的好看,带着学者的矜持和风度。
这么多年,韩韵每次看到自己这位丈夫穿得如此正式的模样,总还是会心动的。
岁月似乎特别厚爱这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偏偏对她薄情。
韩韵绷着脸,问许晏清,“怎么这么久?”
许晏清嗯了一声,说是堵车,站在车边帮她开门。
今天韩韵母亲苏柳梅也在,问许晏清,“上次教育改革方案,后来上部务会了吗?”
许晏清道,“我不清楚。”
苏柳梅还未继续说话,韩韵就已经在一旁先着嚷嚷道,“你怎么会不清楚,改革方案不都是你们司负责起草的吗?”
许晏清不答,站在车门边,两厢僵持着。
苏柳梅对韩韵道,“小韵,先上车。”
车上,是韩韵的喋喋不休,苏柳梅最后拉住韩韵道,“小韵,最近公司怎么样?上次给你介绍那个项目,去看了吗?”
如此,才算是勾起了韩韵另一个话题,不过最后,又绕回到许晏清身上,“当时问你什么时候放开跨境b2b申报,你当时还说不清楚,没几天消息就放出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晏清道,“整个流程是国办在走,政策最后什么样子,我没看到过,如何告诉你?”
韩韵道,“你之前去沿海几个城市绕了一圈,当时我不就问你了?”
许晏清一边看反光镜变道,一边不紧不慢道,“当时只是去考察下一个自由区选址,你说的跨境申报是海关自己制定的行业细则。”
这些年,鸡同鸭讲多了,许晏清也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各说各的,从来说不到一起去。
韩韵有些气恼。
苏柳梅笑眯眯道,“晏清,下次你可以跟小韵说得详细些,她是体制外的人,有些事情不明白的,你不能太苛刻她。”
这番话,看似是做和事佬,实际是在责备他。
许晏清不说话。
在这偌大的京城,实则他也不过是一个弃子,举目无亲。
车一路开到了韩韵外公的住所,外人称之为神秘的“将军楼”。
韩韵挽着许晏清进去,早就有几个世交和亲友到了。
苏柳梅走在前面,过了一会儿,韩建军也来了,场面热热闹闹。
这些年,从来没有变过。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满座衣冠胜雪,无一不是皇天贵胄。
看到许晏清和韩韵,没人不称赞一句,佳偶天成。
问的最多的,是为什么不早点生个孩子,结婚都七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