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之前她确实是在与凌末置气吧,听着凌末爽朗的笑声传来,“我的太子妃原来这般的害羞!罢罢罢,这宫里规矩已经够多的了,咱们俩个能免就免了吧!”
凌末走后,张嫣翻来覆去的了无睡意,索性唤了夕秋,伺候着洗了澡更了新衣,让宫女们把被褥重新换了,便坐在廊下看起书来。
“小姐……”夕秋煮了清茶,递了过去,等张嫣接了,难掩愉悦地道:“明日便是回府的日子。”
张嫣顿了一顿,想了片刻,问道:“可告知父亲母亲了?”
“已差了人回府……大公子在外地,怕是赶不回来了!”
张嫣长叹了一声,瞧着已垂了眼安静斟茶的夕秋,半晌才重执了书简看起书来。
一直到了正午,凌末才回了东宫,那时,张嫣刚准备好了午膳,歪在软榻上一边等着凌末,一边瞧着书。
“瞧的什么书,这般出神?”
凌末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解了披风丢给身后的龄官儿便挨了过来。
“也没什么,就是瞎瞧的。”张嫣合了书简放在一侧,挪了挪身让凌末坐了过来,“父皇可说什么了?”
凌末笑的意味深长,“父皇说今年就给他生个小皇孙才好。”
张嫣脸颊兀地红了个彻底,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便起身伺候凌末洗了手一起用膳。
“等用了膳,要不要去右丞府,戴府的大公子邀了一群朋友过去热闹热闹。”
凌末说的随意,也很是坦荡,张嫣瞧了他一会儿,也微微笑道:“殿下去了就好,我若去了,他们怕是不自在了。”
凌末挑挑眉,颇有些吃惊意味地道:“怎的?我的太子妃就这么放心本殿下去见情人么?”
张嫣一愣,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地笑,谁会不介意呢,可介意了又有什么用,“是不放心,所以啊,殿下早些回来才是。”
“遵命!……夫人!”凌末面上透出几许笑意,错开几步,双手一合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惹得张嫣娇笑连连,她发现她这太子夫君还是很有意思的。
凤仪宫,张嫣去的时候昭和帝也在,施了礼,皇后唤了张嫣过去,拉着她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昭和帝在一旁瞧着,眸中透出几许难得的闲散笑意,“明日回府,代孤问你父亲母亲安好。”
“是。”张嫣点了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臣媳听闻父皇驳了开春的采选?”
皇后怔了一怔,看向一旁的昭和帝,只见昭和帝慢悠悠地品着茶,听闻了只微微一笑,也未有不悦,这才放了心。
“咱们自家的事,就他们成日里瞎操心,孤都这把年纪了,还选什么妃。”昭和帝说的四两拨千斤,在座的皇后与张嫣却都面露难色,只是为难的原因有点不同罢了。
开春的采选,虽说是为了皇帝纳妃,可其间却牵连深广,东宫的侧妃,皇室子弟的王妃,就连每年宫里的女官也都是从这采选女子中精挑万选出来的,昭和帝一句话驳了今年的采选,这得引出多少的乱子。
“臣媳斗胆请父皇收回成命。”
张嫣双膝跪地,深深一拜,言辞恳恳地道。
昭和帝挑眉,眸光不悦地瞥了一眼皇后,“皇后也觉得孤的旨意不妥?”
“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