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火星怪物
铸造将军于禁军的拱卫下，同马卡多一起前行。
凯尔博哈尔同掌印者进行着冰冷至极的交流。
“帮助帝国议会取代战争委员会，像我们之前定好的那样，你许诺给整个机械教的馈赠何时才会抵达？”
“那份关于古代科技的馈赠在我们说话时就已经抵达火星，铸造将军。”
“谢谢。”
两人的对话非常简单直接，就像是两个思维透明的人所进行的交流一样，没有半分拐弯抹角。
这是因为无论凯尔博哈尔还是马卡多，都认为和彼此交流时委婉的表达只是徒增时间成本，没有任何价值。
就像刚才和秦夏以及安格隆开会讨论一样。
凯尔博哈尔目送着禁军和马卡多先行离开，接着转头看向学徒，他的眼神中不再只有冰冷，而是出现了一些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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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联系上原体们。
……
不过这一次是上次答应参与冲突事件的原体们。
禁军们立刻举起武器瞄准那人。
见导师沉默，象限意识到自己代为求情毫无意义，也陷入沉默。
“你怎么还是这么大个子？”秦夏皱眉问。
象限已经升级过的面部做出表情，眉头微蹙，像是在犹豫什么。
“万机之神为你设计的……多么狂傲放肆！”凯尔博怒斥。
安格隆没有回嘴，指了一下离开廊道的方向。
沉重脚步声传来。
“导师。”象限行齿轮礼。
还有就是物资。
象限那简陋低劣的发声装置再次传出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声音：“我没有从利益角度考虑问题，或者说，没有从您的利益角度考虑问题。泽斯对我多有照顾，所以我就是不希望她死。”
“我早就该像今天这样跟你说话，我的导师，但是在今天之前我还没有意识到您是一个混蛋透顶的老东西。”
马卡多看了一眼凯尔博的反应，抬起手，示意禁军把武器放下。
当天夜晚。
而当象限摆脱这种驯服的时候，凯尔博胸膛中充斥着怒火，其机械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让愤怒的感觉加深。
凯尔博眼睛微眯，忽然意识到象限不是偷听了刚才的会议，而是被泽斯找到，并被泽斯乞求代为求情的。
“你们是否清楚，不是所有军团都像努凯里亚和奥特拉玛还有拯救星那样，拥有能撑起军团物资消耗的大量工业世界。”佩图拉博说。
“那这样的话他就更可怕和可恨了。”象限抬起头看着原体的脸，“什么样的怪物才会一边拥有父亲对待儿子的血肉亲情，一边虐待儿子。”
使用低劣发声装置的象限在说出这句话时，给人一种老式收音机骂人的感觉。
“我看不出帝皇和掌印者有多忌惮这种事。”秦夏坦言。
待铸造将军离开，安格隆感知了一下象限的内心。
只要是人类就会有复杂的思维和情感，无论这个人类是什么地位什么经历，除非压根不是人类，否则最多只能做到脸皮和内心相悖，也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从现在开始，我们拒绝执行来自帝国议会的任何命令，只执行来自帝国战争委员会的命令。”
“议会对战争委员会的取代会逐步开始，首先会有一段混乱时期，事务的交接，职权的交接……总之不可能是帝国议会如同马卡多点击一个按钮一般噌的一下就取代战争委员会。”
原体发现，单论凯尔博哈尔相关的方面，象限的内心与之前不同。
“因为我还是需要研究和制造。”象限冰冷的回答，“凯尔博的实用主义永远改变了我，在完全仿真的人类外貌和实用便捷性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我的研究还没有结束，我还得继续为我的事业忍受和牺牲。”
象限安装完装置。
安格隆自象限身后走出，在象限疑惑的回视之中，对凯尔博说：“如果你打算在这里对象限做些什么，我就抓起你的脑袋把你扔到走廊尽头去。”
“可以不杀泽斯吗。”象限的声音和凯尔博哈尔面对他人时一样冰冷，纯机械式的冰冷。
无论如何，他原本那个被凯尔博哈尔以惩罚为意图打造的躯体已经被替换，秦夏觉得凯尔博哈尔和马卡多一块来这事，倒也不光只是搁自己面前溜一圈，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但是借助黎明星冲突事件清理异己是凯尔博的策略。
凯尔博看着象限，沉默片刻，欲言又止，默默离开。
“导师……我还是想要叫你导师，毕竟无论如何我从你身上汲取到了知识。”
安格隆发现象限换了一副躯体。
在秦夏看来，事实上，无论各军团是否有像努凯里亚和奥特拉玛这样的后盾，都已经在事实层面军阀化，而帝国也不能说是对这种情况一点事情都没做，只是所做的措施只能用凑合事来形容。
“那你为什么不换一个发声装置？听起来还是跟老师收音机一样，毫无情感波澜。”秦夏敲了敲象限那崭新躯体上位于面部的生锈发声装置。
秦夏这一次代替安格隆言说。
之前的象限还是逆来顺受的，一方面确实恨把自己改造成这副德行的导师，但另一方面又感谢导师，还怀念着曾经与凯尔博哈尔相处时的一些往事，当然，那时候的凯尔博哈尔还没这么可怕。
但这也会引申出一个问题。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我得到的赐福比任何天天膜拜万机之神的信徒还多，我随意拿出一个陈年旧日的科研成果，就足以让你的一个反对者在你眼皮子底下升任贤者。我就是个天才，除了胆小之外没有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