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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放下颜汐的时候动作好像顿了顿,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将人放在凳子上,自己则是半跪下去,握住了颜汐□□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下次不穿鞋也得穿袜子。”她婆娑了下颜汐的脚底板,回头看到余蝶还呆呆看着自己,皱眉道,“愣着干什么,去盛饭,顺便把厨房的汤端出来。”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两个荷包蛋,你们一人一个。”
如果颜汐说的,余蝶可能还要怼回去,但是自家姐姐,余蝶答应了一声就站了起来,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她抬头看到余笙拉着颜汐的脚凑到嘴边亲了亲,从口袋里摸出来两只袜子,替她穿好还耐心地拉了拉堆积在脚踝的褶皱。
不是刻意讨好的卑微,而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怜爱的亲密小动作。
跨门槛的脚抬起当时就落不下去了,喉间涌起酸涩,眼圈一热,余蝶登时转过身去,手上的两只汤碗沉重的像两座大山,她撑不住地放在了案板上。
双手撑着柜子,深深埋着脑袋,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汤里的荷包蛋上。
余蝶以为自己早就哭干了眼泪,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没想到亲眼看到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有释怀。
她深吸口气,一口气干掉了两碗汤,和着泪水一起,整个胸腔都是暖烘烘,口腔也是甜津津的。
……
饭后,两人又并排坐在沙发上,颜汐捧着一本时尚杂志,眼光挑剔地看着内页模特,余蝶捏着遥控器,心不在焉地频繁换频道,厨房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是余笙在洗碗。
“喂。”余蝶忽然说道,“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喜欢过余笙吗?”
“啊?”颜汐一脸莫名地看她。
余蝶放下遥控器,随手拉过一边的抱枕抱在怀里,她下巴磨蹭在软绵绵的抱枕上,就好像一直漂浮着的心脏也找到了安定:“余笙真的很喜欢你。”
她喉头上下滚动,缓缓缓缓地娓娓道来:“我们虽然是一起长大的,但我从小就不懂她。”
就像是回忆到了好玩的,余蝶轻笑:“从小到大,甚至是现在,我都没见她特别喜欢过什么颜色,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我一直以为她就是那种对任何都无所谓,情感非常淡漠的人,什么都不感兴趣,也什么都可以失去,严重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活着对她来说都只是惯性,如果能选择的话,活下去和死亡在她眼里可能也都无所谓。”
“直到遇见了你。”余蝶笑着笑着,眼泪又要出来了,她假装打了个哈欠,指尖携掉眼角沁出的泪渍,故作轻松地继续说,“刚开始我觉得她就是没谈过恋爱,一时沉迷而已,再后来我觉得,就算有再多的爱,也会被你这样的人慢慢消耗掉的,到那时,她就重回正常生活,再喜欢上其他人。”
“但是。”余蝶转头,定定看着颜汐,“她离不开你。”
“颜汐,她那么爱你,难道你真的不能有一点点爱她吗?就当是……看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