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如何担得起神医的称号,红香丸如何值得二十两银子!”
自此李蓉走出来都是趾高气扬,旁的姑娘们看在眼里,有的赞叹有的嫉妒,乌泱泱一大批姑娘红了眼,都往许梅平那儿讨药去了。
许梅平心里知道自然是欢喜,不过红香丸的确没有了,便冒出了一大批黑香丸紫香丸蓝香丸,红香片红香膏红香豆,价格又不贵,姑娘们讨了去巴不得一天吞个几十来片,可效果却尔尔。
李蓉心里发笑:“当真不负我二十两银子,和她们的就是不一样。”如此过了十几日,没甚么大事。
晚间照例有宴会。特别是现在的时气,夏天的尾巴处,别处都快转凉了,这扬州城却依旧热得冒火。天气燥热,人的心里便气郁烦躁,来丽春院寻欢作乐的人也多,是以宴会底下座无虚席,人山人海。
蚌一日,李蓉很是在意这晚上的院宴,叫了上好的老婆子化了妆,不是以前的妖娆妩媚,也不是金瑶的清纯娇羞,而是红桂那种温文尔雅。
李蓉在花镜里面看了看自己,不由露出几丝笑意。心中的忐忑像极了初次登台作舞,不过那种感觉,还以为要被永久尘封在记忆中呢。
“呵,男人么,不过如此。”李蓉冷漠地朝着镜子瞥了一眼,牵着老婆子的手,到了台子后面。
以前是自己压轴,现在已经成了金瑶压轴,李蓉满心只想着自己一舞后,让底下男子意犹未尽,叫自己舞一夜,使得金瑶的琵琶无处登台。
随着管弦乐声渐起,李蓉随心飘摇作舞起来。李群玉作的《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与此景倒也相似:“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若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乐声戛然而止,李蓉依旧亭亭玉立在台上,等待着底下雷鸣般的掌声。而底下的客官们一个个专精聚目着,没有言语,没有掌声,一时气若凝胶。
客官们终于等不及了:“蓉姑娘怎么还不下去了呢?等着瑶姑娘呢。”
“是啊,是啊,难不成还有舞?”
“瑶姑娘多久上来呢?难不成又病了”
李蓉脸上红若朝霞,怨气冲冲冲进自己房里,关了门就呜呜咽咽哭起来了。李珍知道她心中的落差,跟着进来不住安慰:“许是舞他们看腻了,虽然容貌上来了,可是还不讨喜。”
李蓉大口喘着气,眼泪有一滴没一滴往下掉:“什么骚东西弹甚琵琶,不就是死了娘在家里弹了个么!底下那些人也好笑,一个个感动地想起了老娘,想起了老娘就回家去,还在这儿浪呢!”
李珍道:“消消气。”
便在此时,柔心推门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盏花茶,李蓉伸手喝了。柔心将茶杯放在一旁:“蓉姑娘,这你不得不认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不过那天注定的三分才是最要紧的。”
李蓉冷冷道:“事在人为,我可不信什么天注定不注定。”
柔心摇头道:“我这次不是来劝你去那儿的,而是给你支妙招的。金瑶在丽春院一人独大,气焰嚣张,以后更加不好统辖,须得有个人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