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心中火冒三丈,若是戴瑶此时磕头求饶,陈大娘还会还她一个公道,可没想到她嘴这么硬,不当一会事,便也打算当是戴瑶偷的。
绵松也看出端倪:“妈妈,我看不如把她买到窑子里面去,听说窑子里管的严,她是偷不到东西的。”
翠露和春竹忙道:“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就算是,打一顿教训一下就好了,不过是初次嘛。”
☆、青楼
陈大娘冷笑道:“初次初次,有初次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下次了。现在偷丫头的镯子,敢情以后不会偷我的镯子。”
春竹含了笑,拍着陈大娘的后背:“大娘,何不如把她卖到别处去,这样瑶妹妹就偷不到您的东西了。”
绵松紧紧攥住纹丝银手镯,又是气愤又是掉泪:“难不成我这口气就不用出了?送给女儿唯一的遗物被偷了去,我娘的阴灵也不得安息。”
翠露早看不惯绵松那个张狂样子,现在却不得不忍:“镯子不是寻回来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咬着人不放,除了王八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
陈大娘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等到丫头们都说完了,陈大娘扶了扶鬓发,慢吞吞道:“戴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有什么要辩解的没有?”
戴瑶垂首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从来就没有碰过那个镯子,不需要辩解。”
陈大娘见她一脸安定从容,只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亵渎,当下怒发冲冠,果然将戴瑶卖到了妓院。
领着戴瑶来到丽春院,金瑶咬着唇儿,眼眶盈盈,一言不发。
丽春院的老鸨李春花笑着迎接出来,陈大娘见了,笑拉了她的手道:“春花,我又给你物色了一个好姑娘。”
李春花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双细眉,一对杏眼,耳上挂着翡翠坠子,手中戴着玛瑙镯子。打探金瑶一番:“这姑娘风格还行。”
陈大娘道:“那自然是,我都是挑了拔尖的给你呢!那些粗鄙的,我万万送不到这里来。”
李春花叫了两个小厮摆了一桌子菜,鸡鸭鱼肉,琳琅满目。陈大娘拿着楠木箸挑着鸡肉丝,哂笑道:“难得见你这样招待我,我也占了这姑娘的光,得了一桌好菜吃。”
李春花道:“那是,所以这银子钱你可不能收我太多了。”
李春花的丽春院那可是陈大娘经常卖人的地方,可不能失了她的生意,连声道:“好说,好说。只是这个姑娘也有毛病,她只卖艺不卖身。”
李春花皱起眉毛,眼神中不无怜惜:“年纪这么轻,就得病了,哎呦。”
陈大娘不料李春花误解了,却也不想解释,反正也没什么用处。吃饱喝足后,两人便在一旁商榷什么,戴瑶一直干站一旁,自然什么也听不到。
只看她们两个笑着走开了,不多时,李春花笑嘻嘻走了上去,一面将一张契约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