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才能继续安心待在对方身边,不被自己的敏感神经搞崩溃。
乌鲁西原以为修达殿下至少会反对一下,谁知道他连闹别扭都没有,就开始好奇地打听对方的长相、性格,面带羞涩。
果然前一天在他面前强烈抗拒,只是小孩子心性吧?就像得不到糖的孩子想要引起大人注意一样。在发现糖还是他的,只是换了个位置,就很快被新出现的事物吸引了。
乌鲁西在松了口气的时候,心里升起一阵郁闷,说不上是为什么。他思考了半天,也许是因为,他以为对方很在乎他,却发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根本没想象中重要,这种心境就跟当初修达对他说的一样。
修达的婚礼在筹备中,王妃将关注暂时从凯鲁身上,移到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大事上,这时候乌鲁丝拉敲开了乌鲁西宫外的房门,前来拜访。
乌鲁西这段时间忙的几乎已经遗忘有这么一个人了,不过一听说她来了,他立马将铜面人藏了起来。开玩笑,铜面人头上识别率那么高的面具,要是被对方看见了,还不当场识破是他在拉姆瑟斯这件事上从中作梗?
见面之后,女孩照例给乌鲁西递来了一袋葵花籽,这次的数量比较多,不便于逛街时携带,所以某宅男判定对方是特意来找他的。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问道。
女孩的嘴唇拧成了一条线:“就这样,不好不坏,我的手最近又变粗了呢。”
乌鲁西温和的安慰对方:“做女官都这样,忍一忍吧。”实则心里早就幸灾乐祸。让你去当女官,让你去当女官!
他趁机又推销起自己开的第一个金手指来,比对方的炒瓜子要实用多了:“要不要我送你些滋润型的香皂?”这绝对是在找认同感。
不过女孩斩钉截铁道:“要!”然后眼泪汪汪看向乌鲁西说道:“乌鲁西,我现在知道你有多明智了!这里的天气简直恶劣死了。”
“哼哼——”某宅男得瑟了。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连乌鲁丝拉都看不惯,将话题一带而过:“我们先说正事吧,至于你答应送我的香皂,要是我走时忘记拿,你一定要提醒我打包哦。”
一谈到正事,某宅男顿时肃穆起来:“刺杀阿尔华达二世的日子要到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比如那个叫裘啬尔的贵族小姐,被黑水控制后,硬说自己跟流浪歌者生的孩子是凯鲁的,她带着孩子进宫时在下雪,可是最近光下雨,连雪的影子都没看见呢,所以不能再拖了,你要加快速度去接触她啊。”
裘啬尔小姐的父亲是元老院议长艾基尔大人,凯鲁如果直接否认孩子是他的,肯定会得罪对方,所以只能亲自出去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原著里王妃就是这么引走对方,让夕梨一个人踏进陷阱,背上了刺杀阿尔华达二世的罪名。
“我不打算找她了。”某宅男轻笑道。
在对方跳脚的时候他解释道:“那女人的作用无非是为了引走凯鲁,但我有其他方法支走他,何必宣扬别人家的家丑,让议长和凯鲁的关系变僵呢?等这件事真相大白之后,就算议长嘴上不说,自家千金丢人现眼,心里肯定会有疙瘩,给你男人穿小鞋吧?””
“有道理,可是……”女孩翘起嘴角,明显被“你男人”这个词取悦了,不过理智还在,没有轻易附和对方。
“还有个关键理由。”乌鲁西冷笑,“就因为她被凯鲁抱在怀里,硬是用力挤得吐出黑水,原本‘我’带着王妃的私人军队去讨伐逃走的夕梨,一下子变得不再名正言顺。议长他恐怕也疑心是不是王妃在背后搞鬼,所以当场推翻了出兵的命令,害我被凯鲁的军队以此为理由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