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有偏见时,不管那个人怎么表现,印象都不会扭转。现在乌鲁西看对方就是这种状态,不管凯鲁是真仁义,还是有私心,他都忘不了当初在米坦尼王宫门前,黑太子劫持夕梨大摇大摆出城的那一幕。就因为这个,他被仇恨又多煎熬了近四个月。
要是还不想出攻占卡尔基米什的对策,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虽然对方的粮食只能坚持半个月,但半个月足够发生新的变数,比如——埃及援军。
乌鲁西恶毒的诅咒,黑太子最好已经像当初对他一样,果断将夕梨这个名义上的第29房侧室就地正法了。以黑太子的腰力和持久力,已经足够小宝宝在夕梨的肚子里生根扎营了,到时候凯鲁头上的绿帽锃光瓦亮,有他哭的。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黑太子当初的勇猛,乌鲁西当场脸就绿了。呸呸!已经过了那么久他还是忘不掉,所以他才想让黑太子快点去死!
西台王老迈的声音随后从营帐里传了出来:“凯鲁,你打算怎么让刺客混进城?”
凯鲁王子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丝迟疑:“我原本是想把刺客混进娜娣雅夫人的侍女中,不过现在看来这条路走不通。我暂时还没有头绪,用粮食来引诱黑太子一定不会打开城门……”
乌鲁西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他推门而入,直径走向里面的王者,一行礼:“陛下。”
“乌鲁西,你怎么来了?”西台王对神官的到来表示惊奇。
乌鲁西直起腰,借着这段时间,已经将听到的信息总结起来,理顺了思路:“我来是因为有一些想法想要告诉陛下,是关于卡尔基米什的。”
目光以凯鲁为源头扫了营帐一圈,乌鲁西发现不单是凯鲁在场,书记官和四王子塞那沙也在。除了伊尔·邦尼事先猜到对方的来意,微微有些动容外,其他人只是好奇的望着他。
西台王重重叹息道:“卡尔基米什……我已经有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了。”当着乌鲁西的面抱怨,显然没把他当外人看,足见对娜姬雅王妃的宠爱程度。
乌鲁西还从中,听出了那么点小小的不甘心和急切,看来他来得正是时候:“陛下,我进来时听见凯鲁王子说,用粮食引诱黑太子一定不会打开城门,我倒不这么认为。黑太子不会,但下面的士兵会不会遵命,就说不准了。”
顿了顿,故意吊足了西台王的胃口,乌鲁西继续说道:“卡尔基米什城内已经出现饿死的人,燃烧尸体的烟一直都没停过。本来好好的一座城池,如果不是黑太子进入,根本不会有人饿死。在粮食紧缺的时候,黑太子一定将全城的粮食收刮到自己手里,先供给自己的精兵。当地士兵也许还能分到一些不多的量,不过普通平民……”
年轻书记官不愧是凯鲁的头号智囊,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当地士兵都是土生土长的,家人都住在城里,他们不会看着亲人挨饿。”
乌鲁西向伊尔·邦尼投去个赞许的目光,接着说道:“不管这些士兵将食物分不分给家人,供给只会按照他们的人头算。食物越来越少,供给也越来越少,而积怨会越来越多——等粮食供应不足,黑太子就只得能先考虑自己带去的精兵了。卡尔基米什城这次受了无妄之灾,当地士兵是怎么想的,肯定和黑太子的亲兵不一样。”
停了停,给对方消化这番话的时间,乌鲁西继续往下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动用重兵将粮食运到城外,宣扬西台的仁政。陛下您心疼那些快要饿死的无辜百姓,特意施粮。黑太子必然不会开门,但饿着肚皮的卡尔基米什城人,一定会心生怨恨。到时候不用动一兵一卒,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