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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傻,究竟有多喜欢要这样为难自己,我仔细想了想,你也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啊……”
孟汝诗说到最后,嗓音也不可控制地发抖。
“佘杭,是你害死了她。”
这话一说出口,好像终于将佘杭麻木的心脏刺穿,她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向孟汝诗的脸,“我……她得了抑郁症,我不知道……”
她不够关心她,不知道她生了病,只会怪她瘦,像吐刀子般对江揽月说:“你瘦了,你越来越不像她了。”
江揽月那时候乖巧失落地坐在床上,身上的咬痕触目惊心,得到的是佘杭的摔门离开。
想到此佘杭只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她又想到什么,急忙问孟汝诗:“你爱宋韵吗?”
这两个字触动了孟汝诗的暴动开关,她一只手拎着佘杭的衣领,“你现在还要提宋韵?”
“宋韵是爱你的……”佘杭愣愣地说:“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江揽月。”
“……”
这句话轮到孟汝诗发愣了,过了片刻她才慢慢放开佘杭,站起身子说道:“不管是江揽月和宋韵你都没资格提,我不像你,我告诉过宋韵我不爱她,只要她不愿意可以随时终止这段关系离开,但你呢!江揽月是你的金丝雀,你囚禁了她三年。”
“你自私自利,拼命让她变成最像宋韵的人,但宋韵在我身边可以做自己。”
孟汝诗笑了,清冷又像自嘲:“佘杭,我们不一样。”
孟汝诗走了,佘杭却跪在灵堂大彻大悟地笑了,像个疯子。
思来想去江揽月好像只有被孟汝诗真心喜欢着,没有人爱她,母亲和妹妹哭得很伤心,但她们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江揽月的钱在哪里,死前有没有立遗嘱。
“哈哈哈哈……”
活人只剩下她们三个,虚情假意的两人哭得凶,她笑得越狠,泪水滑落下来,让佘杭的心脏窒息,好像胸腔被无数条触手穿刺着,鲜血直流。
如果可以,她想抱着江揽月的身体离开。
——
“化妆师化妆师,麻烦过来给杭姐补个妆。”
“天哪,怎么麦坏了,出不了声音啊!!!”
“都说了让你早点嘛杭姐!采访马上就要开始了。”
佘杭睁开眼,耳边尽是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