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没脾气了:“你不怕他弄得人尽皆知?”
许冰砚思考了一下:“是不太好,可是也没办法。”说完,淡定转头看了看表,又说:“客户还在公司等我,我先走了。”
蒋琛仍然一脸痴呆,默默地看着他风轻云淡地走了出去。
在张总的精心照顾(因为董医生时不时来刺激一下所以照顾得比原本预期的更精心)下,杨若愚的脚渐渐地好了起来,不到一周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这几天杨若愚上课都是被张总一路背到教室的椅子上的,学生们都以为那位优雅的男士是杨老师的哥哥什么的,当然也有一些小腐女开始yy一些有的没的。再加上一天三顿饭的伺候,洗澡换衣服都要帮忙的贴身服侍,张总基本上就没上过班,只是杨若愚没事的时候,他会一直坐在身边摆弄笔记本电脑或者打电话,看起来也挺忙的。
这天一早杨若愚没课,睡得挺晚,醒了后听到有声音,直接往厨房走去,却发现站在里面忙活的不是张致,竟然是蒋琛。
“怎么是你?”杨若愚意外地问。
蒋琛从微波炉里拿出早餐,回答道:“昨晚大半夜的,张致哥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一天,三餐的食材都给我准备好了,能加工的也加工过了,让我做给你吃。他说他会给你发短信,没收到?”
杨若愚看了一眼被遗忘在茶几上的手机,奇道:“他让你来你就来?还怕他不成?”
蒋琛笑得有点儿贼:“他给我弄了两张世锦赛的vip票。”
“我都没有!”杨若愚顿时炸了,“他是傻吗?竟然不知道把票留给我,比派一个人过来伺候我更让我开心!”
蒋琛急忙说:“给都给了,你可不能要回去!”
杨若愚简直七窍生烟。
这天蒋琛和杨若愚都没课,吃完了早饭各自抱着电脑在学术的世界里遨游,偶尔说两句跟学术有关无关的话,倒十分惬意。
中午董青林打电话来慰问了一番,表达了一下因为最近院里在迎评几乎住在医院不能去看他的遗憾之情,声音听起来真的挺累的,杨若愚感慨了一下医生的悲惨生活,劝他有空赶紧好好睡觉。放了电话,杨若愚想起某个这一周来都围在他一步之内的人似乎一上午没消息了,突然觉得有点儿不适应——好吧,他耸了耸肩,应该只是不适应而已。
中午两个人用张致带来的半成品迅速地加工了午饭,吃完后本来想各自睡个午觉,蒋琛却在难得拿起手机摆弄一番之后,突然大惊小怪地冲到杨若愚身边,差点儿撞到他。
“怎么了?许冰砚又向你表白了?”杨若愚嘲笑道。
蒋琛没说话,直接把手机举到杨若愚面前。
杨若愚就着他的手读完了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这是一个微信群里某人发出的一条消息,说是某个高官东窗事发,人已经在局子里了……
“张从军?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儿眼熟?”杨若愚难得迟钝地说。
“……这就是那天在酒店过生日的世伯……”不知道是不是受刺激过度,蒋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
杨若愚终于明白过来:“所以,是张致他叔?!”
蒋琛愣愣点头。
杨若愚又花了几秒钟理解这件事的真正含义,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发问,蒋琛已经急急地说:“杨老师,我恐怕不能陪你了,我要赶紧回家看看家里情况,你知道,这种事很容易殃及池鱼……”
杨若愚茫然点头,看着蒋琛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东西,动静颇大地消失在了门外。
张致在次日凌晨终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