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休夫?!邵玄明瞪大了双目,自古休夫者屈指可数,她们休的人,大多是作奸犯科、丧尽天良的人。臣只是一时糊涂,何至于此?
是吗?沈素重新坐下,单手撑着脑袋,指节有规律地叩响桌面,眼眸中略过一丝讥讽,朕在想,凭什么呢?凭什么休夫和休妻的条件不一样呢?朕觉得不公平,爱卿提醒朕了,改日朕就和大臣们商量商量,修改一下律法。
邵玄明跌坐在地上,只觉得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沈素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会,然后抬眼瞥了邵玄明一眼,语气冷然:你怎么还在这?
来人,将锦州刺史请出去。沈素说完便继续写那些有问题的律法。
李达躬身走了进到邵玄明身边:邵大人,请吧。
邵玄明踉跄着起身:臣告退。
沈素头也没抬。
邵玄明跟着李达离开宣政殿后,慌慌张张地给李达塞了黄金:还请李公公指条明路!本官到底是哪里惹到陛下了?
李达笑呵呵地收下黄金:陛下可吩咐大人去做什么事了?
邵玄明想起休夫之事,脸色更差了。
李达笑着说:那便去做吧,陛下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邵玄明听到这话,面如土色,拂袖而去。
李达见人走了,进了宣政殿,将邵玄明贿赂之事告诉了沈素。
沈素瞥了一眼金条,心中怒意更盛。
不想着如何处理好他和陆妍的关系,反而想着别的办法?
原本他还想着邵玄明外任的政绩不错,虽然私德有亏,但也还能物尽其用。
现在看他这熟练的贿赂姿势,是该好好查查锦州的官员了。
李达是内侍总管,会有人给他塞银两、金豆子什么的,请他喝茶。
这也还好,但是直接塞金条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毕竟金条一塞,是要办大事的啊!
而且,从金条看来,晋国公府家底丰厚。
沈素摆了摆手道:这金条,你退回晋国公府,就说承受不起。
是。李达躬身道,奴才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想着要同陛下请示一下,便先将金条收下了。